她先脱下风衣,然后是自己的白毛衣。
樱花粉的纯棉内衣把少女的身材衬托得更加娇媚柔软,腰肢显得那样不盈一握。
尽管车里开了暖气,她还是小小地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地捏紧了他的衣服。
慕夜廷的眸光变得特别阴沉可怕,盯着她白皙的肌.肤,“谁说过我想要你了?自作多情!”
夏阑珊愣了一下,有点不知所措。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弯腰,去捡刚刚掉落在车座上的外套。
“谁准你穿回去了?!”他的声音特别沉。
夏阑珊怔怔地又把衣服放回去,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是要,还是不要。
看着她只着内衣在自己面前很想发抖又拼命忍住的样子,他真的很想伸手掐死她,问问她自己到底算什么?!
怒火在体内不断地流窜,他怒极反笑,“不是还没脱完吗?继续脱!”
他的声音没有半点温度,像是在进行一场某种交易。
夏阑珊忍住心里翻腾汹涌的羞耻感,慢慢地伸手绕到自己背后,解开搭扣。
美好的景致突然跳脱出来,他目光变深了很多,声音却还是很冷,“捂着干什么?把手拿开!”
贝齿快要把唇瓣咬破,夏阑珊低着头,忍住眼圈的酸胀,然后慢慢地,拿开了自己的手。
心跳越来越快,却不敢动,一丁点都不敢。
他的目光毫不客气地来回逡巡,却强行忍住了身体的变化。
谁也没有再动,也没有再说话。
车里的空气,凝固地像浆糊一样,让人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外面的霓虹飞速地划过她的身体,变幻莫测的颜色,一如变幻莫测的人心。
他不说话,她也不敢再动了。
只是那锋锐的眼神,让她觉得委屈到了极点。
可是这能怪谁呢?她唯一能给的东西……也不过如此了吧。
夏阑珊自嘲地想笑,可是眼睛却更加潮热了。
过了很久很多,直到前排隐隐传来司机的声音,“先生,御府到了。”
慕夜廷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冷冷道,“不过如此,以前上你,那是看得起你。现在……你让我觉得不值得!就这么个样子,还敢宽衣解带,丢人现眼!”
一字一字,像石子一样砸进她的耳膜里,夏阑珊愣住了。
脸色,变得惨白。
慕夜廷伸手拉开她了她,起身,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连司机都下车了,留下她一个人在后座。
夏阑珊呆愣愣地坐了一会儿,身体都冻僵了才慢慢地拿起后座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回来。
出了车门,别墅里面一片死寂。
她凭着直接往楼上走,灯却突然打开了。
慕夜廷站在二楼楼梯口,如神祇一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里还是没有半点的温度,“夏阑珊。”
她立马抬头,小鼻头还红红的,黑漆漆的眸瞳挂着蒙蒙的水雾。
放在栏杆上的大掌微微地收紧,他别开眼不去看她,薄唇轻启,冷冷开口,“你回到这里来的时候我就说过,只有我才有资格说结束,所以,住在这里,不许走!”
夏阑珊怔住。
她住在这里……那明天,他的女朋友来了,又该怎么办?
这些话来不及问出口,慕夜廷已经转身,留给她一个冷傲的背影,回房去了。
夏阑珊眨了眨眼睛,努力不让眼里的水雾掉出来。
经过他的提醒,她才明白,自己似乎连随便离开的资格,都没有了……
可是明天……又该怎么办呢?!
在原地站了很久,她才涩然地眨了眨眼睛,慢慢地走回自己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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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慕夜廷有晨跑的习惯,只是今天起来得似乎特别早。
就连门卫都发现他的脸色不好,所以有多远就躲多远。
唯有一个人,特别不怕死地往枪口上撞。
慕夜廷跑完一回来,就看到了站在客厅中央的人。
一身风情的红色短裙,烫得精致的小卷发,再加上血红的唇妆,以及……能踩死人的红色高跟鞋。
很难想象这个女人只有十九岁,感觉她无论做事还是身上那股子江湖气,都像是三十九岁的熟.女。
“慕先生,早安。”夏雨珊热络地和他打招呼,把自己随身带来的东西放在了茶几上,“这是我今早刚刚熬好的粥,趁热给您送来了。”
说完之后忐忑地站在原地,又迷恋地往他身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