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铃声传过空气飘入床上双眸紧闭女人的耳朵里,一头长长的黑发如瀑布般铺在枕头上,女人侧身,懒懒的翻了个身。
她鼻子里发出哼声,皱了皱眉头,铃声就如同催命符一波波的飘进她耳朵里,让她想要忽略也太难。
她从被窝里探出手在声音来源地摸索着,终于摸到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抬手在最上面的按钮上按了一下,原本还在吵闹的铃声戛然而止,房间里恢复一片寂然。
她再次翻了个身,将被子拉高蒙住眼睛,继续睡觉,刚刚做梦梦到哪来来着?
哦,她梦到自己被一个白衣男子温柔的拥在怀里,抱着她一步步慢慢的往前走,阳光正好搭在那人脸上,他的脸蒙上一层阴影,她想看清楚对方是谁也不能。
她继续做着梦,听着男人好听性感的声音在她耳边喃喃细语:“甯儿,尽管我抄了十万经卷,还是没有感动上天……它还是要将你带走,你说……我们下辈子还能再见吗?”
她用力点点头,“当然能,都说前世的缘分会延续到下辈子,你都为我做了那么多,老天爷一定会让我们更早遇到对方,这样我们就不会在茫茫人海苦苦寻觅彼此,夫君,来世我会一眼就认出你,再也不要错过你……”
夫君?!
床上的女子骤然睁开眼睛,从梦里瞬间回归到现实,她坐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她好像一直做这些梦,搞得跟电视连续剧似的,害她躺的腰酸背疼的。
打量房间里的环境,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进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倒有几分像她梦里的师父木云海。
看到墨青甯坐在床上打量房间,木云海嘴角的笑变成一种喜悦,“宝贝徒弟,你醒了!”
女子挠挠头,不太确定的唤道:“师父!”
木云海点点头,走到床边坐下,抬手摸向墨青甯的额头,又抬手把了把她的脉搏,确定她没事后长长吐出一口气,“一个月前,你与小刘两个人跑到XX山挖皇陵,要不是师父留了个心眼,觉得小刘不太靠谱,便跟着你们身后,好在为失去了才捡回你一条小命,你只是在床上昏迷了整整一个月。”
女子一脸茫然,楼楼头,似在回忆木云海说的那段记忆,她记得自己与小刘一起挖了一个盗洞,两人经过一番周折来到一个黄金铺地的华丽墓葬前她抬手就将红楠木棺盖揭开,眼前只觉一片金光闪闪,里面全部是金银珠宝,即使昏黄的手电筒光芒也将它们照的亮闪闪的,璀璨夺目。
就在这时,她感觉后脑勺被什么东西砸中,那声闷响在墓穴里回荡好久才散,然后,她感觉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往外涌,用力的嗅了嗅鼻子,她似乎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她的身子在半空摇摇欲坠,极为困难的转头,手电筒在她手里抖了抖,光芒打在墓穴墙壁上,也照亮身后男人贪婪的脸,和手里那块金灿灿还滴着血的金砖。
墨青甯感叹,“师父,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个男人真阴险,我差点就死了是吗?”
木云海点点头,掏出怀里的一面八卦镜笑道:“我的好徒弟啊,你都已经灵魂出窍了,还是我聪明,想起先祖流传的招魂术,将你的魂给召回到身体里。”
墨青甯双眸骤然瞪的老大,一把抓住木云海手里的八卦镜翻看着,这只是一个手掌心大小上面刻着五行八卦的铜片,与镜子搭不上半点关系。
墨青甯问:“我的魂魄飘到哪里去了,师父帮我找回来一定费了一番功夫吧?”
木云海点点头,“徒弟啊,你是不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你都梦到了什么?”
墨青甯道:“我梦到我未婚先孕,有了个很可爱又调皮的儿子,然后遇到一个高大帅气的王爷,哎,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梦都被师父给搅黄了,不然我就可以在梦里陪那个男人一起到老。”
木云海抽了抽嘴角,好心救了她一命,居然被嫌弃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木云海觉得自己的头发被气白了半边,拿起一旁插在花盆里的一枝梅花敲向墨青甯的脑袋。
墨青甯的视线被木云海手里的梅花给吸引住,抓在手里把玩着,放在鼻尖嗅了嗅,幽幽清香在鼻尖飘散。
木云海道:“我已经把小刘送到公安局里去了,以故意伤人罪起诉了他,这小子要在牢里呆个四五年好好反省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