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弘文以前就领教过白修然的毒舌,根本没当回事,“我又没病,不过,我知道某人应该吃药了。”
白修然斜了他一眼:“没想到大皇子还有这爱好。”
他早就知道大皇子赵弘文跟他回了府,而且没走正门,翻的围墙。
赵弘文手中的扇子一合,两眼望天,堂堂一个大皇子学人家翻墙,这要传出去,他里子面子都没了。
不过,能看到白修然的八卦也是值了。
真是没想到啊,一向清心寡欲的丞相大人会对一个女人流露出如此温柔的眼神。
这明明就是一个男人看见喜欢女人的眼神。
白修然:“大皇子,克制。”
赵弘文听的莫名:“我克制什么?”他有什么好克制的。
白修然:“我不喜好男色。”
说完,留下一脸斯巴达的某人,白修然是拐着弯的损他瞧他的眼神太炙热么?
萧以东正被人逼着喝药了,就听见大皇子找他。
眼睛一转,说着不能让大皇子久等,他去见见再回来喝药。
萧夫人何许人也,两手一拍,下人立马领会,关了房门。
“娘。”
萧以东郁闷的,他娘知道这药有多苦吗?
堪比黄连啊,而且还是加量的黄连。
他一个大男人喝了一次,都想哭了。
萧夫人慈祥的摸了摸他的头,“乖。”
在喝药的事情上,没有商量的余地,乔神医可说了,要想以后不留下后遗症,就必须每日按时喝药,直到痊愈。
萧以东苦着脸,做着最后的挣扎:“可不可以不喝?”
“你说了?”萧夫人语气平静,就是手上的动作重了些,哼,不给她喝药试试看。
萧府,只要萧夫人发了话,必须完成。
不然会被修理的很惨的。
这是铁的事实,所以萧家包括萧老太君一般都不去招惹她这个媳妇。
作为萧夫人的儿子,萧以东更是懂得这个道理。
只有认命的接过碗,一口干了。
这滋味,苦的灵魂都快出窍了。
见碗底干了,萧夫人才满意的把他放走。
“小萧将军看来脸色不好啊,要不要我请宫中御医过来为你诊断一番。”
萧以东刚进大厅,赵弘文就瞧见他脸色苍白,额头冒着冷汗。
不用。萧以东摇着手,赶紧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赶紧灌到嘴里。
白修然:“小萧将军,尝尝这个。”
一个灰色的布袋递到眼前。
萧以东狐疑的接过袋子,打开一看,拇指大小金黄色的点心,看着卖相不错,拿了两颗放进嘴里,香甜香甜的,正好中和了嘴里的苦味。
萧以东眼睛一亮,也不跟两人磨叽,先吃了半袋,才缓了过来。
“我也尝尝。”赵弘文也蹭过去尝了几颗,甜而不腻,口感不错。
如果是别人,他根本不会想太多,可是这个东西竟然是白修然的,就不得不让他多想,大名鼎鼎的白丞相身上竟然会带女子喜好的食物。
白修然也不解释,从萧以东进门,他就看到萧以东嘴角残留的褐色药汁,再看他喝水的动作,明显是刚喝了药,还是苦药。
他身上的这袋东西是晨轩的,昨夜光顾着顾倾之,自己儿子那边没有过去。
下朝回来后,先是让顾倾之喝了药,就去看了眼晨轩,临走前,晨轩的养的那个白色的小狗嘴里叼着一个灰色的布袋,好像努力想打开。
布袋他认识,顾倾之让人给晨轩装着小零食的小袋子,他也吃过袋子里面的东西。
想来,下人把这个袋子放在凳子上,让小狗看见了,给咬了下来。
“小萧将军,不知道你被暗算当日,发生了什么事?”白修然等着萧以东把布袋还给他后,才不紧不慢的问道。
萧以东也没有隐瞒,将此事全盘拖出。
他当日被他娘安排与一女子相面,说来也奇怪,他长相不差,家世也不差,偏偏见了几个都无疾而终。
与女子分开后,他就准备去醉仙楼喝酒。
在小巷中穿插的时候,看见一个人很可疑,逐追上去。
想他终日打鹰,没想到有一日会大意失荆州,被鹰啄眼,差点丢了命。
来人明显是引他入套,等把他引出城外,用暗器刺杀他,好在他武功不弱,只是被暗器擦伤了脖子。
只是没有想到此人会如此恶毒,暗器上面竟然摸了毒药,后面的事,不用问也能想到。
那毒药很是古怪,导致他什么力气都用不上来,眼睁睁被人砍了几刀,若不是他跳入水中,只怕早已死透,当然,若没有顾倾之及时救了他,他也早就没命了。
“那你认不认识此人?”赵弘文问道。
“不认识。”他也才回香陵,按道理来说,也没得罪什么人。
白修然:“那你见过那人的脸吗?”他擅长丹青,若是萧以东看到了对方的脸,他可以根据描述大致的画下来,到时候查案就容易一些。
“那人易容了。”他当时打斗的时候,手碰到了对方的脸,明显看到脖子一块地方,皮子翘起来了。
一个易容的杀手?
白修然突然想到昨夜欲对顾倾之不轨的杀手,那人是蒙面。
这些人有什么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