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在外面听得浴室里哗哗的水声,觉得自己的意识有点迷糊,甩了甩头,还是没能甩走那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应该是累了吧……夏荷安慰自己,毕竟自己在门外站了一天,而且又擦地又应付那帮下人,现在还让自己神经高度紧张地伺候着傅钦风,恐怕自己确实精力跟不上了。
傅钦风洗完出来后,看了一眼夏荷:“来我的床边站着,晚上就在这里守夜。”说完便走向自己的床盖上被子开始睡觉。
夏荷真是恨不得掐死他,又不是小孩子需要大人陪伴,还要她来守夜……他绝对是故意的。
关了卧室灯后的夏荷无可奈何地走到床边站着,听着傅钦风的呼吸声音渐渐加重,她也开始觉得头重脚轻站立不稳了。
反正傅钦风睡着了,自己眯一下应该没什么事情,这么想着,她席地而坐,也趴在床边打起了瞌睡。
这一觉睡的安稳,傅钦风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亮,他一偏头便看到了趴在他床边睡觉的夏荷。
难得只有这个时候,她不像个时刻亮着爪子的小豹子,而像一只温柔黏着自己的小猫。
有细微的光线从窗帘没有拉好的角落照进来,映在夏荷的脸上。
夏荷从小就是个瓷娃娃一样可爱的女孩,这点傅钦风一只都知道,此刻的她睡得十分沉,自己坐起来了她都没有发觉,动都没动一下,而脸色也是红扑扑的。
呃?傅钦风忽然觉得夏荷的脸色看起来红的有点过分,他伸出手去碰了一下她的脸,手下竟然是滚烫的。
再用掌心按了一下她的额头,那温度让傅钦风更加确定,夏荷是发高烧了。
拿起床边的内线电话让李婶送温度计上来,又联系了自己的私人医生来给夏荷看病,这么一折腾,也到了该去上班的时间了。
嘱咐李婶照顾夏荷后,傅钦风便离开了。
李婶和其他人一起把夏荷送到了杂物间的床上,给她量了体温又让医生扎上了吊瓶给她退烧,而夏荷昏昏沉沉,直到睡到了下午才迷糊转醒。
醒来映入眼帘的便是这杂物间昏暗的光线,而床头竖着一根杆子,上面有一个吊瓶。顺着输液管向下看去,最后的针头居然是在自己的手背上。
回忆起来自己最后的印象,是傅钦风的侧脸,在自己的迷糊视线里睡得沉稳,怎么一觉醒来自己就躺在这里了?再回想一下昨天睡前的昏沉……看来自己是生病了。
夏荷动了动自己的身体,似乎已经有了力气,她起身一下便拔下了针头按了一会儿针头戳过的手背,待不再出血便起身走出了杂物间。
昨天晚上傅钦风就说过,每天要擦一遍地,自己已经昏睡了大半天了,指不定他又来要拿这个说事,现在她不想被他抓住任何把柄,只想安安稳稳地做完自己的本职工作,然后尽早离开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