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这男人,不知何时点亮了情话功能,简直能随时随地张口就能捡着情话来说。
实在是,太让人难为情了。
为避免尴尬,杨清决定暂时不理会男人,姚瑾安摸摸鼻子,他又说错什么了?
想到昨晚的遭(艳)遇,他揉揉发痒的鼻子,赶紧凝神静气,视线却是时不时的扫向一旁身着白衣的俊秀少年。
两人在一个路口处快速的绕紧了一旁的小巷,不知走了多久,很快便到了一扇小门面前。
或许是时间还早,也或许是地处偏僻,巷子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姚瑾安上前有节奏的敲响小门,本以为要等很久,却是在收回手时,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
两人环顾一圈四周,确定没有人才快速的进了院子。
门很快被再次关上,小巷又恢复了寂静。
从小巷子看不出这里是哪里,若是从正街大门而入,就能清晰的看清门头“红花楼”的牌匾。
没错,杨清趁着这个时候带着姚瑾安去了红花楼。
红花楼这是并不是开门做生意的时候,所有人都还在睡梦中,唯有艳娘在提前收到杨姑娘的纸条说上门拜访,她激动的瞌睡都没了,赶紧洗漱穿戴整齐,就在后院等着,可左等右等就不见人,还以为这姑娘临时有变,让自己空欢喜一场,却没想到,真被她等来了。
“杨姑娘,您来了。”艳娘虽然等的心焦,在杨清面前却不敢有丝毫显露,生怕哪里不注意让这个活祖宗给气跑了。
想到此,脸上的笑容更甚:“姑娘这边请。”
上次的意外已经让红花楼上下众多姐妹姑娘懊恼,好在这位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有好东西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红花楼。
因为之后的乐曲,红花楼的生意虽然比不上对面的如花楼,更赶不上四年前的鼎盛时期,比起之前,却是好了太多。
她现在不再好高骛远,只想脚踏实地的,让楼里的姑娘姐妹们有个栖身之所,不至于连口饭都难。
如今,所有人都寄予厚望的人能够同意合作,她怎能不激动?
与杨清打完招呼,她看到杨清身后还有一个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愣怔片刻,朝他点点头,想必这是杨姑娘的家人或者随从吧。
可看那人穿着打扮,还有与杨姑娘之间的相处互动,恐怕,家人的可能性多一些。
连忙将人迎到她专门接待客人的厅房,这边马上又丫鬟送上红花楼特色的茶点。
“艳娘无需客气。”杨清率先道,“我只是正巧想起,便来看看。”
“......”听了杨清的话,艳娘有些失望,面上却是显现分好,“不管如何,姑娘能够来红花楼做客,艳娘面上有光。”
她将茶杯往杨清面前推了推,“之前的两首曲子,为红花楼赚来了不少的客人,我还没好好感谢姑娘呢。”
杨清笑着摇头,最初那首曲子只是举手之劳,后面她也不过是有目的的利用,艳娘看的很清,同时,也知恩图报,她不介意力所能及之下,帮忙一二。
她喜欢与这样的人接触。
升米恩斗米仇的故事,不管走到哪里都不少见,尤其是被人称为“婊子无情”青楼妓女。
她不是看不起这些人,几次的接触,这些人的事情也听说了大概,对于这些人,她的同情的,同时也是敬佩的,至少,他们面对世俗的眼光和生活的态度就让她另眼相看。
比起那些自喻不凡,自觉高人一等,说话做事都是弯弯绕绕,一句话都不能正常说的人来说,她更喜欢喝这些人接触。
但,人心都是自私会变的,被逼的人有,同样贪图享乐的有,她不能因为一些人的行为而对这一行都带有偏见,可也不会因为那些可怜之人而放松警惕。
听到艳娘这么说,她无所谓的摆手:“都是小事,你无需放在心上,说起来,我还要感谢艳娘当初的爽快帮忙。”
艳娘迎来送往这么久,怎么不明白对方的意思,她笑道:“姑娘能够看上我红花楼已经是艳娘的福气,更别说还能为红花楼带来客源,”她虽不点破,却是不居功,反而将一切摆在明面上来,“姑娘,下次有这样的好机会,也清多想想我们红花楼。”
利用又如何?她巴不得这样的利用再多一些。
说的不好听的话,她红花楼有也要有被人利用的价值,如果连这点都没有,她这个老鸨就真该哭的了。
杨清满意的端起茶杯,放到鼻尖嗅了嗅,又轻轻放下:“艳娘是聪明人,我也就开门见山了。”
艳娘一听有戏,心脏骤然高悬起来,好似被什么捏的紧紧的,就连呼吸也不敢太重,生怕自己不小心影响到对方,从而放弃红花楼。
杨清点头:“艳娘准备以什么样的形式与我合作?”
这不是她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之前对方说买断的形式一首曲子多少钱,当初那个女的怎么说的?看得起才给这些钱么?
她还不至于倚靠这点施舍过活。
艳娘知道,这是对方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她自然不能再如之前那样将人推走,“姑娘,您也看到了,我红花楼如今这个样子,实在是......以前说过,只要让我们这些姐妹姑娘有个安身立命之处就行,其他的,全凭姑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