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瓶酒下胃,我的衣服也已经打湿不少。
头昏脑涨地想蹲在地上,可是绳子太紧,连腿都绑着,我除了脖子以上,其余地方根本动不了。
胸口难受至极,忍不住大口呼吸,可是连呼吸都觉得累。
“余少,酒已经喝完了,可以,可以放开我了吗?”说话间已经筋疲力尽。
他冷冷地瞥我一眼,直接进了内室。
几分钟之后,我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头已经重得抬不起来,只能垂着,低不下去。
天色已暗,我只穿着被打湿的吊带和热裤。阳台上冷风刮过,瑟瑟发抖,却并没有把我头脑吹得清醒。
不知道吹了多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沉着酒劲睡着的,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四下黑暗。
头痛欲裂的感觉让我想把头抱住。
可是,我保持这样的姿势,已经好几个钟头,屋内也没有开灯,余焺还没有回来。
全身都已经僵住,但好在,我情绪渐渐平复,从刚才的濒临崩溃,到现在的淡漠。
在监狱那四年,什么裤头,我没尝过,什么黑暗,我没有遇到过。
这么想着,我动了动脖子,闭眼继续睡觉。
可能睡醒,头就不痛,衣服也干了。
————
再睁开眼,天色已经墨蓝,手脚有些麻,也有些冰凉。
低头,衣服果然北风吹干。
余焺坐在阳台的单人藤椅上,喝着酒,面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太阳穴一抽:“余少?”
他过来,站定在我面前:“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