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望去,安文夕墨发飞扬,双瞳血红一片,冰冷的瞧着北宫喆。
“夕儿……”楚君靖惊喜的唤道。
北宫喆眸子里闪过一抹难以置信,淡淡的受伤飞快的掠过他的眼底,想伸手抓住那抹红衣,不料红绸轻扬,遮住了他的视线,红绸之下,一把青柄短剑迅速朝他刺来。
速度之快,如风驰电掣!
“北宫喆,你去死——”
接着他耳边传来清晰地刀剑入体之声,浓郁的血腥掩盖了他眼中的凄惶。
胸口的痛意直达心底!
他在她的眼里没有看到半分犹豫,那决绝的神色令他心寒。右手握住胸前的利剑,紧抿了薄唇,二指斩断了剑身。
“皇上——”惊魂惊呼道,立即提剑刺向安文夕。
“砰——”北宫喆挑开惊魂的长剑,厉声道:“不准伤她!”
“可是,她伤了您。”
“那也不准!”北宫喆凌厉的眼神扫向惊魂,扔掉手里的长剑,将安文夕牢牢揽在怀里,随手封了她的穴道,这样的安文夕太过诡异!
“夕儿……”楚君靖不顾一身的伤口,策马追来。
“拦住他!”北宫喆吩咐青玄,挟着安文夕跃身上了城墙。
“不好,这马有问题!”彭将军大声惊呼,举目望去,几乎所有大夏骑兵胯下的马都出了问题,马背上的将士被甩下去,卷入马蹄下被活活踏死。
不过一盏茶功夫,大夏的将士哀嚎一片,三千铁骑顿时溃不成军。
“杀啊——”
“杀啊——”
西楚士气大涨,厮杀更加激烈。
彭将军立即调转马头,大声道:“收兵——关城门!”
原本贴在北宫喆怀里的安文夕突然伸手扣住了北宫喆的脖子,力气大得惊人,她竟然没有被点穴!
安文夕双眸血红一片,盯着北宫喆的眼神嗜血而狠戾,恨不得将他活活掐死。北宫喆紧紧握着掐着他脖子的小手,蓦地,一寸冰凉抵在他的腰间,那是一把雪亮的匕首。
“夕儿……”
他话音未落,腰间的匕首已经插进去了一寸。
“咚——”月清绝在安文夕后脑勺重重一击,怒道,“你是不是傻啊,看不出来她要杀你,为什么不躲?”
北宫喆刚将安文夕放下,就被月清绝一把扯了过来,“放心,她死不了,倒是你,我看看你的伤。”
北宫喆的胸口处早已血红一片,银白的盔甲鲜血尽染。
“她到底是不是你女人,下手这么重。”月清绝将竹片塞到北宫喆嘴里,“我给你取出来断剑,会有点疼,你忍一忍啊。”
随着断剑的拔出,鲜红的血液划出一道妖艳的抛物线,月清绝利索的上了药,拿了纱布将伤口包了起来。
“清绝,好像有些不对劲。”北宫喆扫了眼昏迷的安文夕,垂了眼睑。
“看样子她是中了傀儡术。”
“我一直也这么猜测……”北宫喆沉吟。
月清绝给安文夕把了把脉,从腰间取了小瓷瓶往她嘴里倒去,然后欲扯开她胸前的衣物。
北宫喆一把扯住月清绝,“你做什么!”
“没什么,你看看她胸口是否有一片血红色的花瓣,如果有的话,那她就真的被人操控了!”月清绝跨步出了营帐。
北宫喆清冷的目光锁着床榻上的较小的小人儿,片刻缓缓扯开她上身的衣物,在她的胸口处一片拇指大小的花瓣十分妖艳。
一抹戚色掠过他的眼底,指尖划过她精致的锁骨,慢慢扣住她纤细的脖子。
夕儿……朕是该恨你,还是该怜惜你?
蓦地,安文夕睁开了黑白分明的杏眸,感到胸口微凉,眼角的余光瞟见上身的衣物被人扯开,露出了大片光洁的肌肤,利眸扫向北宫喆,双手攫住他的手,怒道:“你在做什么,放开我!”
安文夕拢好胸前的衣服,看着四周,挑起妩媚的黛眉,她不是在城墙上观战么,怎么突然到了后方营帐,后脑勺似乎还钝钝的疼。
一道冰冷的视线朝她砸来,北宫喆脸色如霜,拉着她的手贴上他胸口的纱布之上,力气大得骇人,摩擦之间,白色纱布上沁出点点殷红。
“不记得了?这是你伤的!”他的眼底划过苦涩,“安文夕,你就这么想朕死?”
“放开我的手,北宫喆,你疯了,我什么时候伤你了?”她一点都不记得发生了何事,难道有人又对她施傀儡术了?
果然又不记得了……
“皇上,不好了——”青玄闯进营帐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