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瑶,向来深谙阴毒之道,最是擅长这些阴损的折磨人的手段。
“给本座上壶茶,要上好的雪芽。”凌瑶满意的看着弋阳发梢一点点结成寒冰,然后坐在了她的对面,嘴角牵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然后,直到凌瑶面前的一壶茶见了底,弋阳依旧蜷缩在床榻上,半分没有示弱的意思,凌瑶怒极,直接将桌上的茶壶整个人扫了下去。
“啪啪——”
一声强烈的碎瓷声在室内响起,饶是经常跟在凌瑶身边伺候的轻慢都忍不住颤了颤身子。
“弋阳,你知道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凌瑶上前逼近弋阳道。
“本宫……倒是很想问问你……你想做什么?”弋阳冻得牙齿打颤。
她都这么折磨她了,还要怎样?
“本座想要看着你向我求饶,看着你匍匐在我的脚下!”
“凌瑶,你非得要这样顽固么?”弋阳不懂,为何她对她会有如此深的怨恨。
就算是华云钰喜欢她,那又如何,他们是亲兄妹,他们之间不可能有什么,她若是喜欢他,尽管去找他好了,为何要一味的怨恨她?
“我顽固?”凌瑶蓦地笑了,“我不过是想要得到我想要的罢了。”
“你想要的?”弋阳抬眸。
“我想要的很多,但凡你拥有的东西我都想要!”凌瑶恨恨道。
“你如今已经是祭司了,还不够么?”
原本,她才是祭司,只是因为她贪玩去了中原,祭司无主,凌瑶就暂时代替她成为祭司,后来,她被除去圣女之位,凌瑶也正是代替她成为了祭司,一直到现在。
“当然不够,我还想要圣女之位,还想要你哥哥华云钰!”
“圣女之位?只怕不行吧,只有皇室的血统而且天生具有灵力才能成为圣女。”弋阳说话时,身子冻得打颤。
“哼,皇室血统?”凌瑶极其不屑的哼了一声,双眸如刀,缓缓落在了弋阳身上。
她果然到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什么皇室血统,她不过是一介贱民罢了!
她真想告诉她真相,让她早一点认清自己卑贱的身份!
可是,她了解弋阳,身份对她而言不是致命的,致命的是她和华云钰之间不伦不类的爱情,这个才会一点点的将她逼疯!
“听说,我将你带出宫之后,华云钰几乎出动了所有暗人都在找你,没想到他对你竟然用情之深。”
提到华云钰的名字,弋阳身子轻轻颤抖,几乎每日她都会恶言讽刺,一次又一次揭开她隐在她心底的东西,让她活在羞耻之中。
她咬牙,“你这次又要说什么?”
“你说,若是天下人都知道你们兄妹之间的苟且之事会怎样,世人又该如何看待你们?”
感觉到弋阳的身子轻轻发颤,凌瑶满意的勾了勾嘴角,只有她提到华云钰时,她才会表现出畏惧来,她很乐意看到她这样恐惧的模样。
弋阳只觉得一股冰寒顺着她的背脊往上攀爬,她紧锁着凌瑶,看着她唇畔的讥意,厉声道:“你真是疯了!”
“弋阳,我给了你这么长的时间,你难道还没有想到当年和你行苟且之事的人是谁么?”
“别说了!”弋阳精神临近崩溃。
“我偏偏要说,当年,那件事之后,你还怀上了他的孩子,只不过后来被他亲手打掉了,只怕他也害怕你会生出一个怪物出来吧!”
“别说了!”弋阳紧紧闭着眼睛,似乎难以回首那不堪的往事一般。
就在这时,一只疾如旋风的手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紧接着一粒药丸从她的喉咙里滑了进去。
“咳咳……”
凌瑶嘴角微微扬起,弋阳警惕性很强,只怕若不是提出了这件事,她还不能这么顺利就将药给她服下!
“你给我吃的什么?”
“自然是让你以后乖乖听话的毒药!”
“你——”弋阳咬着牙,开始运功,想要把刚才咽下的药丸逼出来。
“别费功夫了,你逼不出来的!”
弋阳闭上了眼睛,盘起了双腿,不顾体内的寒入骨髓,开始运气。
“傀儡蛊已经和你体内的冰魄毒融为一体,你觉得你能逼出来么,不自量力!”凌瑶冷嗤。
“而且,这傀儡蛊能够减轻冰魄毒,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没有那么冷了?”
的确如她所言,她身体内现在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冰寒刺骨了,就连发梢上的寒霜也渐渐消融,只是她的身子已经冰冻麻木。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弋阳冷问。
“弋阳,你最喜欢操控别人,如今终于轮到你被人操控了,这种感觉是不是很好?你放心,我只不过是想和你玩一场游戏罢了。”
弋阳越发觉得凌瑶唇边的笑意森寒阴冷。
她微微握拳,袖中蓦地飞出红绸,缠向凌瑶,谁知凌瑶轻易避开,她的指尖闪过一抹幽光,弋阳手中的红绸顿时碎成碎片,纷纷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