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老头子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我跟他挥手告别。
开什么国际玩笑,留在这里等着判,蹲个十年八年的也就出去了。让我去劫法场帮他越狱?他能不能出来不说,我肯定也得搭进去。就算我英明神武如有神助的给他“偷”了出来,那之后呢?我们全家一起逃亡到永久冻土西伯利亚吧,在那里跟冰狐雪熊一起猎杀海豹果腹维生,重新回到茹毛饮血的原始生活。
回到家里,老妈迫不及待的询问我老头子的情况。我告诉她老头子在里面过的特别滋润,有好几个老太太跟他关在一起,几个人不是斗地主就是打麻将,老头子美的都不想出来了……
可想而知,我这车开的有点儿快,老妈薅着我的耳朵就让我体验了一把三百六十度花式翻车。
“他还敢跟老太太斗地主了,真是反了他了!”老妈把我想象成老头子使劲在我耳朵上拧了好几圈儿。
“哎呀!哎呀!哎哟哟哟~”我一边哀嚎一边告饶:“假的,假的,人家是正经的拘留所,不是拉皮条的,没有老太太,全是小老头!”
“全是小老头?”老妈眉毛一挑:“现在的老头都这么有活力吗?还有精力组团儿进拘留所呢?”
我捂着耳朵回答道:“那谁知道了,听说昨天晚上突击检查中心公园,然后就带回来一批老当益壮的小老头,谁知道他们犯啥错误了。”
“你以后给我少去公园溜达。”老妈伸手在我肋下补了一掐,终于放开了我的耳朵,说道:“你爸没嘱咐你点儿什么吗?”
“那些肉麻的情话我可说不出口,太牙碜了。”我揉着耳朵呲牙咧嘴的说:“你自己想象一下应该能知道老头子都说什么了。”
老妈听我这么一说,脸色绯红的啐了我一口:“我看还是掐的轻,我问你他说没说什么正经的。”
“那肯定没有啊,你又不是不了解老头子。”我说完还不忘告老头子一状:“他都快疯了,他居然想让我救他出去,我搁啥救啊?扛铁锹挖地道去啊?”
“我看他是真疯了。”老妈蹭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你中午想吃啥,老妈给你做去。”
“我心多大啊,老头子在里面吃糠咽菜的,我还想吃啥,我现在啥都不想吃。”我叹了口气:“我看咱俩中午就对付一口吧,家里有啥干净的吃点儿得了。”
老妈听我这么一说,也叹了口气:“那我把羊肉切了去,你把青菜洗一洗,冰箱里有丸子和蟹柳,咱们中午吃点儿简单的吧。”
等我把七八样青菜洗干净,老妈也切好了二斤半羊肉,冰箱里的各种肉丸鱼丸素丸子蟹柳大火腿什么的也都盛盘端了上来,趁老妈开啤酒的功夫,我又去切了个土豆地瓜的拼盘,顺便把厨房里的半块大豆腐改了个刀,撒上葱花倒点儿酱油香油一拌,端上了桌儿。
老头子不在我们娘俩也没什么胃口,借酒浇愁一人喝了五六棒,添了两三次汤,才把这几样小菜儿都消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