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要请御医瞧瞧,她却又不耐烦,说只是累了,想睡觉,我摸了摸她额头,又瞧着她精神还好,就算了”。
“不想,她睡了一下午,竟然发起烧来,估计着是怕看大夫吃药,竟拧着劲不说,自个儿难受的房里哭了一下午”。
“丫鬟发现后,禀了我,不想她哭着闹着就是不肯看大夫,说不要吃药,我好半晌才哄好了”。
“好在那烧来的快,去的也快,当晚就退了,第二天御医就说若真是不愿吃药,好生养几天也就好了”。
“不想这都多少天了,她还是恹恹的没什么精神,一天到晚的说不了几句话,也吃不了多少东西”。
“御医说是身子还未彻底恢复,又闷着了,我不敢让她出门乱走,又着了风,只得请了你过来陪她说说话”。
长公主忧心忡忡,连自称本宫都忘了,一番话来回说了好几遍,一直到了燕阳居院口才止了话头,叹道,“我就不进去了,你们好生陪燕阳说说话”。
叶青殊和冯若诗行礼应了,并肩往里走去。
长公主走了,冯若诗没了顾忌,一路一直偷偷打量叶青殊的脸。
叶青殊被她看的直发毛,开口问道,“冯小姐在看什么?”
“看你抹了粉没有”。
冯若诗答的理直又气壮,饶是叶青殊自负处变不惊,这时也不由抽了抽嘴角。
“那你看出来了吗?”
“要是看出来了,我怎么还会一直看?”
叶青殊,“……”
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你到底抹了没有?”
叶青殊,“……”
冯若诗不以为然,“抹了就抹了,有什么好不敢承认的?你又不是大男人,抹粉不敢认”。
叶青殊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新了解一下冯若诗的性格。
“没有抹,但我昨晚没睡好,今天脸色不好,所以上了些胭脂,你看出来了吗?”
冯若诗诚实摇头,想想又道,“我这几天见了不少京城女子,她们都喜欢擦胭脂抹粉,有一个什么员外郎夫人,一会就要去一趟净房,回来后脸上就又重新抹了一层粉,我数了一下,两个时辰,她至少去了八趟”。
所以,你头一趟来京城见各家夫人小姐就是看人家去多少趟净房的?
“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不抹粉的京城女子”。
你也是我见到的第一个不抹粉不擦胭脂的大家小姐。
叶青殊默默接了一句,冯若诗见她不说话了,问道,“长公主说你后天要办生辰宴?”
叶青殊笑笑点头,“若是冯小姐有空,还请与郡主一同前来,我回去后就给冯小姐下帖子”。
冯若诗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
叶青殊,“……”
“阿丑!诗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