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说,我是什么遗孤,不是华国公府的奴才,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去哪就去哪”。
叶青程眸光流转,笑的意味深长,“那好啊,以后你就跟着我,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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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若诗是由其母冯太太亲自陪同前来京城的,冯家在京城只有一个旁支的寡居姑奶奶,这位姑奶奶性子十分刚硬,听说是燕阳郡主来祭拜,亲自冲到府门口,让燕阳郡主滚,盯着她的目光满是仇恨和憎恶。
燕阳郡主短短十三年的生命中,从没有人这般直白的向她表达不满、愤怒和仇恨,加上对冯若诗死亡的自责,哭的浑身抽搐。
叶青殊以为冯家人再怎么也会给长公主几分面子,没想到这位冯姑奶奶竟是这般刚烈,见状也只得先带着燕阳郡主回了长公主府。
燕阳郡主刚回到燕阳居就发起了烧,御医来了,开了药喂了下去,不多时竟又说起了胡话。
长公主又急又怒,“冯家的人简直不可理喻,冯若诗蠢的连贴身丫鬟的底都没摸清,又被个孩子骗的团团转,关燕阳什么事!燕阳要是有个好歹,本宫灭了他三族!”
宣驸马难得的沉声斥道,“燕阳做错事,人家骂一句都不能骂了?都是你平日惯的她,一句骂都受不起,她日后嫁人受了婆婆一句呵斥,你是不是也要灭了人家三族!”
见宣驸马动了真怒,长公主不敢再说,叶青殊揉揉额头,“长公主、驸马,你们若是不放心,不如我遣人去支国公府,请扁大夫走一趟?”
长公主忙忙点头,“本宫都急糊涂了,那些个御医个个尸位素餐的,顶什么用?本宫这就派人去!”
扁恒来瞧了,说的与御医说的并无差别,也未开方子,只说按御医开的吃就行,到明天早晨若是不退烧,再看。
反倒是叶青殊面色疲倦,眼底淤青浓重,要好生歇着,否则定然于身子有害。
长公主歉然,忙让叶青殊去歇着,这里用不着她照顾。
叶青殊这些天一直忙的脚不着地,昨晚又一夜没睡,着实是累着了,也就没有推辞,自去歇着了。
她实在累的狠了,刚躺下就睡沉了,直到听到有人在耳边轻轻喊阿丑,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华韶俊美无俦的脸渐渐清晰,叶青殊一惊,就要坐起来。
华韶隔着被子按住她肩膀,低声道,“你别起来了,夜里凉,小心着了风”。
叶青殊镇定下来,冷笑,“华世子,我不觉得我们已经亲近到了这种地步”。
华韶微滞,默然起身出了屋子,叶青殊起身穿上外衣,长发简单挽了个攥儿,用冷水净了面,又披上披风,这才开口道,“进来”。
华韶推门绕过屏风坐到叶青殊对面,叶青殊抬头给他和自己各倒了杯茶,“芳草呢?”
“水里加了东西”。
叶青殊冷笑,“转告长公主,他们府上,我叶青殊以后是绝不敢来了”。
“是我想见你一面,求了长公主帮忙”。
叶青殊复又冷笑一声,“你现在见着了,什么事?”
华韶哑然,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叶青殊不耐烦了,“华世子,这大晚上的,你不会是来找我喝茶的吧?”
“如果,我说是呢?”
烛光下,华韶俊美的脸呈一种生冷的瓷白色,没了平日面具般戴在脸上的风-流浅笑,有种冷肃的锋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