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燕阳郡主根本藏不住事,一点关子没卖就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
“是兄长在西郊的一个庄子,离这里不远,你二表哥在那里”。
她说着晶晶亮的眼睛更亮了,满是自豪,“是我把他藏那儿的!兄长不知道!”
叶青殊讶,“二表哥?他不是好好在支国公府上?”
没听说他出京了啊!
“他想偷偷跑出去找你大表哥,告诉他,他和夏姑姑的亲事,支老国公不让他去,派人抓他,他满大街的跑,正好被我救了!”
燕阳郡主小胸脯挺的更高了,得意洋洋,“他说在你大表哥回来前,他都不想回府,我就安排他躲到我兄长的庄子上去了,支老国公的人到现在都没找到!”
看看,看看,我做事机密吧!支老国公哎,都被我成功的瞒了过去!
叶青殊愣住,心下滋味一时五味陈杂,复杂难言,支其意,这是在为她抱不平,是想向支其华通风报信,好叫他早日回来力挽狂澜……
“阿丑,你怎么了?”
叶青殊摇头笑笑,就凭支其意和燕阳郡主,怎么可能瞒过外祖父躲到西郊的庄子上去?
外祖父想必早就知道了,说不定还遣了人一路护送,只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逼着支其意回府罢了。
“二表哥实在太胡闹了,他这么一跑,外祖父外祖母他们可有多担心”。
“我也这么说他,他不理我!”
燕阳郡主愤愤,“他那个人实在太不知好歹了!好歹我也救了他!还让他在兄长的庄子白吃白住!”
自从阿昭在她面前炫耀他有五千两后,燕阳郡主就对钱有了深刻的概念,十分愤慨支其意离家出走竟然都不知道揣几张银票带着,竟然白吃白住!
叶青殊好笑拍拍她扭着马缰的手,“你可以跟他要饭钱住宿钱啊,他要是没有,就让他打个欠条,签字画押,还怕他赖账不成?”
燕阳郡主眼前一亮,“还是阿丑你聪明!你觉得收多少合适?”
“你觉得呢?”
“五千两!”
燕阳郡主眼睛更亮了,叶青殊格格笑了起来,“那就五千两,他要是敢赖账,你就威胁他说把欠条送给他爹,子债父偿么?”
燕阳郡主也格格笑了起来,“好好,就这么说定了!”
叶青程见两人笑的花枝乱颤,怨念不已,果然阿殊是故意不理他的!
果然阿殊是故意不理他的!
又不是他想要做什么破安王世子的!
根本就是太后娘娘的错啊!
阿殊要不理谁,应该也是不理太后娘娘啊!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时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阿昭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撒着欢儿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高兴喊道,“大哥,五九让我告诉你,你祖母死了!啊,不对,是叶姑娘的祖母死了!现在她已经不是你祖母了!你祖母应该早就死了!”
叶青程,“……”
阿昭是很可爱不错,但有时候总是让他有种分分钟想用刚抹过桌子的抹布塞住他的嘴的冲动!
叶青程条件反射的立即朝叶青殊看去,恰恰捕捉到她嘴角微微翘起的弧度,细小,微不可见,是冷却愉悦的弧度。
叶青程心念微动,叶青殊嘴角弧度又迅速隐了下去,拉动马头靠近他,“世子,祖母不幸离世,我与长姐怕是要立即回府,请世子见谅”。
叶青程噎了噎,无奈开口,“我送你们回去”。
燕阳郡主忙道,“啊,那你们快走吧,对了,文贞姐姐呢,我们快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