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我夺走的,是你自己,被你的仇恨掌控,你用凶残来掩盖你的懦弱!用暴行来蒙蔽所有人的眼睛!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你才是最害怕胆小的那个人!”白泽不顾一切说出的这番话,终于将叶弘城激怒。
叶弘城凶煞的模样,咬牙切齿,攥着匕首直奔白泽而去。
与此同时,几乎是一瞬间,全致南也不打算再躲避下去,猛地用自己的身体,将叶弘城撞开。
全致南可是牟足了劲儿,这一下又完全在叶弘城的意料之外,他被重力之下的惯性,撞出了好几米远,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全致南低吼道:“够了,不论我们做错了什么,我们的罪过,也难以与你相比……你想要复仇……好吧!但在那之前,我要看着你的眼睛告诉你,为什么是你的残忍与怨恨,让我们变成现在这样。”
全致南面临此刻的境遇,不想做徒劳无用的挣扎,况且是白泽一直都在阻止叶弘城杀了他,他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牵连白泽再承受叶弘城所有的火气。
我见全致南也冲了出去,急忙追了上来,却没敢直接现身,躲在离他们最近的墓碑后面,听着他们的谈话。
叶弘城眼见全致南总算是肯现身了,露出了轻蔑的微笑,眯起阴暗充满杀意的眼眸:“你总算是肯出来了,看来你不想再做缩头乌龟……那好!你说吧!等你都说完了,我会赐予你们应有的惩罚!就算我需要先解决掉白泽也无所谓!”
叶弘城也不急,反正有大把的时间,他勾起邪魅的嘴角,冰冷无情的傲然临视。
叶弘城一转身,一跃而起,潇洒的坐在至高的墓碑,一脚踩在墓碑上,一脚悬垂在空中。紧握着匕首的左手手臂,随性的搭在踩在墓碑上那条腿的膝盖之上。
明镜高悬,从他的背后将银色的月光洒下,他是黑夜之中的魔鬼,生死在他的手中拿捏玩.弄。
“开始吧!”叶弘城戏谑的一挥手:“对全致南的宣判。”
“真让人松了一口气,他还能控制了自己的自负!”白泽嘲讽低语一声,双手插在口袋中,仰望而去,却对全致南道:“说出你要说的话吧,我会确保他好好表现。”
“你被控告了……‘背叛’,你的辩护是什么?”
叶弘城似乎很有这个兴致,在杀了他想要杀的人之前,他总是喜欢用各种方法,来打发一下时间!只是每个人的待遇都不同,要是换做其他人,叶弘城一定会用最残忍的极刑,来打发他所谓的‘时间’!
“那你就安安静静的听好了!”全致南对于叶弘城这种像小孩子一样的偏执行为,很是无语。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叶弘城不耐烦的打断了全致南的话。
全致南紧抿着嘴唇,深吸一口气:“你根本就没打算让我辩解对吗?”
“没错,你没有必要留下任何遗言,因为你恨我!”叶弘城怒目而视,憎恨的言道。
“那是你可恨!你剥夺了我对你的爱!我以为你是我的父亲!那份父爱是我应得的!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我只是你养的宠物而已……不,还不如宠物……”全致南实难再说下去,他不想自己像个小屁孩一样祈求得到父爱,已经失去了那么多年,再也不会奢求。
“这就是你的借口吗?”叶弘城不屑的嗤笑:“几百年前,就因为我打算要离开,你就想方设法杀了我拼尽一切想要得到的爱人?甚至几百年后的今时,你还企图要利用我的孩子,来打开鬼界大门,甚至不顾她的死活!”
“你很残忍,控制欲极强,还操纵别人,你说一我不敢说二,你让我去东,我不敢往西!我表现的那么好,你却当我是什么?你一直对月荣耿耿于怀,时隔千年都无法更改你的信念,在她没有轮回之时,我只是想得到你更多的关注而已!”
全致南沉痛的垂下头,在叶弘城的面前,他永远都无法掩饰自己软弱的一面:“我还记得那个曾经的男人,那个将我从土匪鞭子下,救出的男人!他热爱阳光,心思缜密,虽然对我看起来有些冷淡,但在我晚上睡觉踢被子的时候,会悄悄将被子为我盖好!带我赏鉴文学,带我练武强身……我曾暗暗发誓要成为像你一样的人……你怎会堕落至此?”
叶弘城张张口,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一早被暴躁的情绪,将所有的记忆尘封住,只盯准眼前的愤怒,却丝毫不自知。不知几百年来,自己已经一步步的越发疯狂,暴虐极端,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