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冷言讽刺:“你还真是会玩,这么喜欢跟自己的敌人共眠?你难道真的忘记这个女人,曾要对你下手,还想让你痛不欲生?”
叶弘城拿着画笔,蘸了蘸尸体上的血,不紧不慢的道:“奇怪的床伴,就是荣城的特产啊!但我觉得……你来这里,应该不是因为我的休闲生活吧!”
白泽瞥眼瞄了一眼那具露着骇人伤口的尸体,厌烦叶弘城的所有作为。
叶弘城转过身来,随性的挥了下手中的画笔,玩味的笑道:“怎么?不喜欢红色吗?”
白泽转势双手环抱在胸前,腻烦的道:“不喜欢你继续这么漠不关心。”
“要想将一个曾经互相憎恨的群体,联合在一起是很难的……”
叶弘城的话还没有说完,白泽当即打断了他的话:“弘城,省了你的那些陈词滥调吧!”
叶弘城回身一抬手,‘噗’一下,将画笔插进那具尸体的眼眶内,当那眼眶为自己画笔的笔筒,悠哉闲惬的接着道:“那就说说有前瞻性的,如果你想要和平,你首先要从全致南开始。几百年前,他和他的手下,一起统治着这个城市,随后,他们只能够看着他们的敌人,拆毁一切他们的辛苦成果。”
白泽轻嗤一声,就连我都清楚,有今天的境遇,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叶弘城!
“这正是为什么他们的敌人,不愿意让他重回到谈判桌上的原因。”白泽正是考虑到,所有人都恨全致南,所以才不让他参与其中,且要想说服他人,能完全接受全致南,本就不可能。
况且全致南根本就不想和别人分享他的城市,全致南只想统治这里,成为荣城唯一的王!鉴于叶弘城还在荣城,这已经是一个无法完成的‘梦想’。
叶弘城来在白泽的面前,抬手搭在白泽的肩头,认真的建议道:“如果谈判桌是个障碍,那就弄走它!”
叶弘城轻松中,夹杂的阴险微笑,拍拍白泽的肩头,转身又回到自己的画作前,上下打量着这幅画。
画板上,只有一个颜色!那便是红色!唯一不同的,就只是从深红到浅红,那画板上,似乎画的,是一片腥红的天空,红得刺眼。
“我想,你还记得1630年的时候吗,司都大人迫切希望得到我们的帮助,建立当地第一个防洪堤吗?”叶弘城从画架旁的桌上,拿起一瓶酒,一边倒进杯中,一边道:“我们和他谈了,拒绝了他的条件,所以他不断给我们提供美酒和穿着华衣的女人,还有喧闹的友情,直到我们答应他为止。”
叶弘城将酒杯,递到白泽的面前,白泽眉头一皱,接过酒杯,随即勾起好看的微笑:“你是建议我办个派对吗?”
叶弘城眉头一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主动碰了一下白泽手中的酒杯,自己先干了一杯。
说实话,我很不喜欢自己被当做空气的这种状态,叶弘城完全忽视我,我唯有一个办法,就是提醒白泽,我还在这里!
我蹭到白泽的身后,扯了扯他的衣摆,毕竟现在叶弘城的情况,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和他开口,就连说什么,我都不知道。
白泽回头看了我一眼,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往一旁侧了一步,将我让了出来。
“弘城,我不管你是真忘记还假忘记,你必须要清楚,可源怀有你的孩子!那是你的孩子!”
叶弘城的眼神极其的冷漠,嗤之以鼻的道:“我凭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随便推一个女人过来,说怀了我的孩子,我就要接受?”
白泽长吸口气,厌烦的盯着叶弘城:“别问我凭什么,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自己看看,好好听听!我劝你想好了!”
有那么一刻,我从叶弘城冷冽的眼中,好似看到了一丝厌恶之情,他本想转身就走,可不知是什么原因,导致他没有离开。
叶弘城踌躇了片刻,眯起深邃的黑眸,盯着我隆起的小腹,他好像能听到我腹中鬼胎的心跳声,那强劲有力的小小心脏,每一次的跳动,在他的耳中,都显得无比悦耳。他加快了眨眼的频率,转身背对着我。
没人会知道我现在有多紧张,叶弘城的这种状态和反应,让我很担心自己还是否有可能和他在一起,如果他真的恢复不了记忆,以我条件,也许根本就无法接近他。我知道自己的姿色,不论是顾薇还是林艳或者其他人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