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天不够亮,虽然看不清那个人的身形,但他或许知道那个人是谁,只是并不十分肯定。
他有预感,那个人或许还会再找他。
看着白纸上潦草的字迹,他做梦也没想到他的二叔时应斌会和毒品染上关系。
时应斌时应斌到底这暗示什么信息?时应斌是还是时应斌认识何况他连是谁碰了他都不保证,更别说这纸上的信息了。
时承百思不得其解,看来他该去找找邓泉了。
望着墙上父亲的油画人像照,画面上的父亲并不康健,生前他患有心脏病,脸色微微苍白,印象中母亲每每操心父亲的身体,嘘寒问暖,包括严禁父亲饮食不利于身体的食物,就连时氏集团里的一切业务母亲也不许父亲过于劳累操心,有时候母亲还代父亲去开会,签订合同。
母亲很爱父亲,父亲同样也爱母亲。印象中他们很少争吵,就算吵了也不会在他面前吵,往往是父亲妥协退让,哄母亲开心。
他永远记得那天。
那天他在时氏集团下班回到家,看到在客厅偏间餐厅上摆好母亲已做好的可口饭菜,四菜一汤。
都是父亲爱吃的菜,其中还有他喜欢吃的红烧牛肉,母亲还格外做了板栗南瓜饼,颜色黄澄澄的很好看。
他看着都流口水了,脱下外套丢在沙发上来到餐桌,大手正朝着板栗南瓜饼方向,忽地却被母亲用筷子打了一下。
“哎,轻点,疼死了,您什么时候过来的?我怎么没听到声响!”时承夸张说道,还不忘吹吹手。
“哼,我刚出厨房就看到你了,瞧你谗样,我就放慢脚步看看你想干嘛!真疼死你才好!回来也不洗手就拿东西,脏不脏你!”母亲王虹一身家居服,还戴着做菜用的围裙。
“嗯嗯,妈,我错了,都炒好了吧?今天什么日子啊?爸呢?”时承搂着母亲王虹,学着小孩子那样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