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眸看了一眼时承,脸上难得出现了微笑,“时大少平安无事就好,这样我们也放心了些。”
时承看了他们一眼,欲言又止。
“爸,小风的事怎么办?晨逸出这样的事,还会有谁去呢?”蓦地一道女声响起,她走了过来,是杨正天的夫人,杨排风和杨晨逸的母亲。
脸色同样憔悴,双眸通红,脸上有点泪痕,可见是哭过。
杨老太爷状态此时有点不佳,心稍略烦躁,一下子也有点无计可施,“不如让晨锐从部队里选个可靠的人,找个身家清白的。”
“爷爷这不妥。”杨晨锐很快反驳,“我的兵都是经过严格训练,他们的一步一行都透着军风,那些人也不是好糊弄的。”
“这个不行,那个不行,那你说怎么办!我现在恨不得亲自去救小风,他们伤了晨逸,还敢蹬鼻子上脸,欺负到我们杨家头上,这笔仇,我和他们没完!”手中的拐杖狠狠捶地。
杨老太爷瞬间气血上涌,双眼发黑,人摇晃个不停,双手不断颤抖。
慢慢他倒了下去。
“爷爷——”
“爸——爸——”
“杨老太爷——”
一时场面有点乱,吵吵闹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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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太爷陷入昏迷被送进了病房,病房里站了些许人。
时承看了床上杨老太爷一眼,他眉心皱得更深了。
杨晨锐背手看窗外的景色。室内氛围更加低沉,伴随着女人的低低哽咽声。
“行了,别老哭了,哭得我心烦,要哭出去哭。”杨正天挥手,对坐在杨老太爷床边的妻子道。
杨夫人更加委屈,泪珠簌簌落下,“我为何不能哭,我为何要出去,我的儿子女儿生死未卜,现在老爷子也倒了,谁来做主,谁来救救我的孩子!”
“杨正天,如果晨逸和小风出了事,我也不活了!你等着做孤家寡人吧!”杨夫人说完,带着一身伤心走出了病房。
杨正天扶额捏捏眉心,人靠在沙发上更加寡言。
房间的几个人一时无话。
时承渐渐走近杨晨锐,低声,“杨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杨晨锐扭头看了他一眼,一脸严肃,轻轻地点头。
于是,两人轻手轻脚走出了病房。
滕长泽望着他们出去的背影,眸光一敛,尤其是时承,他愁眉紧锁。
傅磊原本倚着墙,见时承和杨晨锐走了出去,心中了然。犹豫了片刻,他终是走出病房。
楼梯间。
时承和杨晨锐在谈话。
“我可以去救杨小姐,我去救她。”时承淡声。
杨晨锐一言不发,深深地打量时承。
“你刚才说的事是真的?你怀疑警方那里有内鬼?”杨晨锐目光发寒,阴恻恻盯着时承。
时承坦然受之,他淡淡一笑,“杨先生,我那是推测。以杨家的保密工作,还有警方那边,怎么可能让一些警察露出马脚,在绑匪面前晃悠呢!”
杨晨锐双手攥紧,太阳穴处青筋凸起。
“若你说的是真的,那就是我们杨家大意了。方才你还提到部队,难不成那里也有吗?”杨晨锐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