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先生,您为何那样做?为何要夺走公司?”张仲不解地问他。
时承收回眼神,落在张仲苍老的脸上,嘴角勾起讥笑,“怎么?仲叔是在和我装糊涂吗?”
他错开了张仲,走近张欣的床前,双手插进裤兜里。
“那我不妨说明白吧,你家的太太呢,和时应斌害死了我的父亲,还想要分一杯羹,垂涎我时氏集团百分之六十的股权。”
闻声,张仲暴怒,“太太没有害死你父亲,请你不要血口喷人!”
“呵——”时承轻笑。
“太太没有做就是没有做,什么公司股权,我们都没有想过!”张仲走到时承面前,死死地盯着他侧脸。
“是吗?那她名下怎么会有我时氏集团一半的产业盈利分红?”时承侧头,略抬下巴睨着张仲。
“这……”一瞬张仲说不出话来,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出现这档事?他着实不明白。
见他哑口无言,时承嘴角冷笑。
片刻,张仲抬眸看他,“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信太太,她没有做过。至于你说那些名下产业,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时承眼角余光睇他,不语。
“咦——”床上张欣慢慢张开了眼,她意识还有些许模糊,深深蹙眉,“张仲——水——”
张仲瞧见张欣醒过来,面上一喜。
“好好好,太太我马上就来,你等着啊。”张仲跑到室内某一处的茶几,端着水壶倒了一杯水,跑了过去。
正当他准备扶着张欣起身,时承却一把制止了他。
他伸手夺走了张仲手中的杯子,水溅了他一下。
“我来。”他不带情绪地说。
张仲愣愣地看着。
“我来。”时承见他反应全无,再次重复。
张仲赶忙起身,给时承腾出了位置,站在一旁。
时承坐在床边,手臂揽着张欣的肩起身。
张欣迷糊地坐起身子,就着时承手里喝着水。
待喝完后,时承手中的杯子递给张仲,并扶着张欣靠在床头上,为她垫好靠枕。
慢慢张欣双眸清醒了些,她抬眸看到了时承,还有张仲。
“你……你怎么……在这里?”她微略显讶异。
时承目光幽深俯视着她。
张欣轻扫他身边一眼,见没有看到她想看到的人,遂问时承,“阿玮……她人呢……她在……哪儿……”
张仲抿着唇,犹豫着要不要说。
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她公司出事了,包括滕长泽被捕和滕玮不见的事。
“太太,孙小姐她——”张仲还未说完就被时承打断。
“您出去吧,我来跟她说。”时承看了他一眼。
张仲拧眉,抿着唇。
正僵持不下,张欣缓缓出声,从被褥里慢慢地掏出手,对张仲轻轻一挥:“你……出去……吧……”
张仲眉心皱得更深了,他望着张欣,终是用力点头,双手握着拳转身走出了房间。
见状,时承凉凉一笑。
“想知道滕玮在哪儿是吧?”时承手插进兜,微微弯下身,双眸与张欣平视着。
张欣眼眸无欲无求地看着他。
她在等他答案。
时承好笑地看着她,“抱歉啊,我不知道她在哪儿,因为我和她分手了。”
“哦,还有滕长泽啊,他人现在拘留所呆着呢,还不知道何时能出来!”
张欣慢慢胸腔起伏,眼帘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