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十月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后的中午了。
她昏迷了两天两夜,期间高烧不退,打了不少退烧药,医生和护士彻夜轮流输药,才好不容易退了烧。
这次醒来,因为刚退烧的缘故,又七天七夜没进过食,身上没有一丁点力气,她头晕眼花的躺在床上,虚弱的看了看四周,自己还在郊区的别墅里,没有自由,被监禁着。
她的意识还不太清楚,混乱的大脑和模糊的视线交错,却能分辨出身边的男人是谁,韩非轩坐在她身边,伸手扶着她坐起来。
七天没吃过任何东西,又这么一病,身体更加虚弱,苍白的脸色没有一丝血色,病怏怏的模样,像即将消逝的泡沫,他侧身坐在她身边,小心翼翼的用手臂圈着她,端着杯水,一点点的喂着她喝水。
但慕十月本就是个心思狠戾之人,蛰居了数年,也仍旧一沉不变,她不喝水,卯足了气力一把推开。
水杯‘啪’的声掉在了地上。
溅了他一身水,洁白的衬衫和西裤湿了一大片。
并没有慕十月臆想中的大发雷霆,也没有平时的勃然大怒,更没有清冷高傲,这次,他只是很平静的对着怀中的她一笑,然后起身,又重新倒了一杯。
再次过来喂给她喝。
慕十月还是不情愿的一把推开。
但这次她没那么大的气力,只是推了他手一下,水杯在他手中纹丝未动,里面的水晃荡了两下,洒出了些,溅湿了床单。
韩非轩看着她,依旧那么倔强,眼神不屈不挠。
可她并不知道,自己嘴唇泛白,脸色如纸,整个脸上都写着很糟糕,但她偏偏还在逞着强。
忘记自己也是个女人了吗?
在自己老公面前示弱一下会死吗?
他深吸口气,有些怜惜的望着她,说,“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吗?”
慕十月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冷,大脑昏昏沉沉的,还有些发胀,胀的好像在焖锅里,那感觉好像自己还没有睡够,好像躺下再睡会儿。
他看着她,紧紧地抿着唇,走过去,一把拉开了窗帘,金灿灿的阳光从外面照进来,刺的慕十月都睁不开眼睛。
她用手遮在眼睛上,皱着眉,不解的看着他。
“已经睡了两天两夜了,现在是二十五号。”他说。
慕十月一愣,没想到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十八号来的这里,已经是第七天了,记忆中隐隐记得自己当时在浴室洗澡,却不知怎么就没了知觉。
原来是睡着了,难怪现在身上这么疲惫。
韩非轩重新坐回床边,长臂圈着她,将水杯端至她嘴边,柔声说,“来,先喝点水。”
慕十月不理他,只是目光疲惫的迎着他的眼睛,问,“韩非轩,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你不是问过了吗?”他避开她的视线,端着水杯喂给她,“一定渴了,来,喝点水。”
她不喝,却直直的看着他,似乎在他深邃的犹如黑潭般的 眼眸中寻找着答案。
他索性不回答了,似是没感觉似的,放下了水杯,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拿毛巾一点点擦拭着她干裂的嘴唇,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干巴巴的唇。
慕十月看着他,那眸子格外深沉,盯的久了,好像真看到一抹深情蕴含其中,不禁鬼使神差的听了他的话,张嘴喝了些水。
她不禁在想,自己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
消遣的玩偶吧!
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她千方百计的算计着想等着韩非宇出狱了,就立马离婚,可她的主意没等实施,自己反倒成了他掌上的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