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居然为了一个女人,都开始选择信命了!
沈佳人攥紧了拳头,可她就算再狠,面对自己十月怀胎的亲骨肉,终究还是狠不下这个心的。
这种时候,换做了其他母亲,其他婆婆,儿子居然完全向着媳妇和自己叫板,早就满地打滚,破口大骂,哭天抹泪的发疯大作大闹了,但她没有,她是沈佳人,是韩夫人,是矜持有度,外刚内柔的女企业家。
所以,她虽然脸色很难看,但还逼迫着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下来,然后深吸口气,再说,“你爱上她了?”
韩非轩看着她,转身,打开了卧房门,单手插兜的站在门旁,“时间不早了,妈,您也早点休息吧!”
沈佳人心里一紧,很识趣的走到了门口,临出卧房前,她回头说了句,“你还没有回答我,等你想好了,记得告诉我。”
房门在她身后重重的关上了,韩非轩靠着门板,喘息沉重,他爱上她了吗?或许吧!
具体的,他也不清楚,只是看着她受委屈,看着她掉眼泪,心口就疼,就会情不自禁的过去想帮她,想把她禁锢在身边照顾她,就像……
在郊外生活的这几天,安静,平和,虽然互不打扰,虽然是她的缓兵之计,但却是他早已心驰希翼已久的。
但她爱他吗?会爱上他吗?不知道,他完全猜不透那个女人的心思。
第二天上班,韩非轩刚到公司,就听李默和自己说,“韩总,聂秘书病了,已经三天没来公司上班了,听说病的很重的。”
他低头签着桌面上的文件。
李默又说,“聂秘书说给您打了两次电话,都没打通,让我转告您一声,她有话和您说,让您务必抽空过去一趟。”
韩非轩握笔的手明显顿了下,然后龙飞凤舞的签下了‘韩非轩’三个字。
聂繁朵不同任良媛,她做事懂分寸,知道进退,最关键的一点,她会看人脸色,知道什么时候该办什么事。
而且她很清楚韩非轩之所以对她能一忍再忍,完全是看在他们过去感情的份上,他念旧情,她就利用这一点。
但利用归利用,也不能催的太紧了。
所以她只让李默给递了个话,自己就谎称生病,多日闭门不出。
结果就是她并没有白等,终于在‘生病’的第四天,他来了。
韩非轩在过去之前,让李默整理出了公寓的房产证,以及一张巨额的银行卡,还有一套新上市的珠宝首饰。
在去的路上,韩非轩亲自打电话订了束花,附近的花店办事效率很高,很快就送到了。
一大束的雏菊,颜色各异,繁盛叶茂的,鲜艳欲滴。
看着那一大束鲜花,聂繁朵的脸上浮现出些许苍凉的苦涩。
雏菊的话语是三种含义,快乐,暗恋,离别。
看来他是想先用花递话,给她打个预防针,让她心里做好准备的意思。
她苦笑着,狠狠地攥着手里的鲜花,雏菊开的格外娇艳,而她的脸色却苍白如土灰。
车子行至楼下,李默去停车,韩非轩一个人先进了公寓。
他有她公寓大门的密码,无需敲门,直接输入密码,大门‘叮’的一声后,门自动开了。
走进去,卧房里,聂繁朵抱着那束雏菊,两眼呆滞的躺在床上。
他过去,她也没有丝毫的反应,仍旧那么呆呆的看着窗外,视线空洞无力。
韩非轩坐在旁边,伸手覆在她额上试了试,体温很高,收了手,立马拿手机联系李默,“叫林医生过来,马上!”
电话没等挂断,倏然间,聂繁朵坐了起来,身子娇柔的攀附在他身上,两手环着他的脖颈,撒娇的在他脸上亲了亲,声音娇.喘的说,“不要医生,我只要你,你来了,我的病就好一大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