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总,您多为老董事长和韩氏这些员工想想啊!”
李默在他耳朵旁念叨的烦了,韩非轩就开始吼他,“和你说了多少遍,我还没有沦落到要被她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的份上!也不会让她一个女人掌控整个全局的!”
“那这时候……现在梅德先生那边已经不管我们了!对我们爱搭不惜理的……”李默小声说。
“那就不管了!等再过几天,会展结束了,我们就回国!”韩非轩脸色阴沉的道。
他第一次发觉生意往来,竟然看中的不是对方的公司实力背景,而是选择裙带关系。
不过仔细想想,大西洋集团是何等层次的公司,还有哈里森梅德,又是欧美市场上公认的超一流珠宝设计大师,得到了他的青睐,就等于获得了欧美市场的入场券,但相同实力背景的公司太多太多了,几乎数不胜数,随便一找,就有十几家,韩氏也确实算不上什么。
几年前,韩非轩也曾幻想着能让韩氏打入欧美市场,成为大众所熟知的珠宝品牌,成为欧美贵族的御用流行代言词,但当韩名心告诉他此次合作,必须要靠聂繁朵,借住一个女人的力量时,他顿时彷徨了,深思熟虑了几天,尤其是在聂繁朵决定撒手不管的时候,他也彻底放弃了这个打算。
就像当初小时候胡老说的,“钱要挣多少才够呢?没有数额定量,人的野心随着物质的膨胀而不断长大,我们没必要被野心牵着鼻子走,如果有发现比金钱还难能可贵的,倒不如放手去一搏!”
现在想来,还真是如此。
就算放弃了欧美市场上的一席之位,对韩氏而言,也不会损失什么,不过只是在野心上稍稍的大大折扣,如果这么做,能保住他最爱的女人,韩非轩甘愿一试。
关于慕十月车祸的事情,李默一直犹豫着,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说出口,还不能让老板大发雷霆,耽误了这边的工作。
晚上,有个商业性的聚餐,算是饭局了,虽然是在伦敦这边,但都是一些亚洲本土的老板,有日本的财团,也有韩国的财阀世家,还有印度的富商,也有缅甸越南的大老板等等,反正偌大的餐厅包房,做了满满的都是人。
韩非轩此番来英国,主要是为了大西洋集团的合作,还有和聂繁朵佯装恩爱,为了拿下梅德先生,同时让韩氏成功的获得欧美市场的入场券,但还有其他一层缘故,韩氏准备亚洲各地建立几大销售区,自然少不了和本土商人的应酬往来。
包房里,觥筹交错,男人女人的声音,英文声,韩语声,日语声,还有碰杯声……所有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形成现在世界上都在流行的一种酒桌文化。
权色诱惑,夹在在这其中,要么就是上层管理者,要么就是下层的跑腿族,要么,就是无所事事闲心四起的吃瓜群众,肮脏吗?其实也不算脏,只是每个人的看待问题不同罢了。
记得很久以前,那时候慕十月刚十五岁,韩非轩却早已二十五岁,开始在各种场合应酬,每天喝酒喝到胃痛,她就鼓着嘴巴生气,说这个世界真肮脏,为什么所有的也一切都要在酒桌上诞生呢?
韩非轩却用一种迷离的眼光看着这个五光十色的世界,他说,“脏吗?如果人心白了,那么世界也就白了,不是吗?”
酒足饭饱,应酬也告一段落了,李默感觉是时候找个机会说慕十月的事情了,但韩非轩却喝了不少的酒,回酒店的路上,就忍不住中途下车,站在路边反胃恶心,又偏偏吐不出来。
喝了太多的酒,难受时一定的,加上韩非轩这几天本就心情不顺,多喝几杯也是自然的,他解开了领带扔给李默,然后双手叉着腰开始自己调整。
李默拿了矿泉水过来,拧开后递给了他。
此时伦敦的夜晚,喧嚣的街道,和古朴阴森又带有很浓厚的侦探色彩的贝克街有着截然不同的感觉,而大街上人来人往,四处可见华人的身影。
李默开始切入正题,“韩总,有件事一直没机会告诉您。”
韩非轩正拿矿泉水漱口,没说话。
李默又自己说,“昨天晚上慕总下班去接小少爷,然后车子在路上被一伙歹人黑了系统,差点出了车祸,幸好被人救了。”
顿了下,李默忙补充说,“不过慕总临危时将小少爷推了出去,小少爷只是一点点擦伤,而慕总也伤的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