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就那么看着,周身都是源源不断的冷寂与孤寒,一身白袍在春季叫他穿的萧索,肃杀,却好像一汪春水,印进了少女的心。
在那远处,几个少年兴许是被他的气势震住了,畏畏缩缩,不敢靠前一步。
袭歌站在楼阁上,看着射场上的一群人,不禁蹙起了眉。
楚国向来不是恃强凌弱的国家,却不知为何叫这几个混小子弄的乌烟瘴气,那射场是官兵的练习之地,是叫他们用来欺负人的么?
袭歌一想,连忙蹬着小步子就朝着射场跑去,宫人跟在身后一边喊着,公主,小心,一边伸手就护着。
可是袭歌是出了名的蛮公主,哪里会听宫人话?猛的停住步子,左脚一提,右手一拽,一只鞋就落在了手上;再右脚一抬,左手一拽,又一只鞋在手上,往后一抛,不管不顾就朝着射场跑去。
还未靠近射场,就听见里面已经打了起来,不知是为何,几个少年死死的拽住陆离的手脚,一个少年又是踢又是啐,边骂边说道:“娼妓之子,娼妓之子!”
陆离动弹不得,眼神噬人的狠戾,薄唇紧闭,任由几个少年死命的踢打着,死死的护着怀中的剑。
袭歌连忙奔了过去,哄散了几个少年,一把抱住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少年,将他紧紧搂在怀里,对着那几个少年恶狠狠的说道:“从今以后他是我的人,你们谁在敢动他,我要你们好看!”
一行少年便是哄作一团的四处散去,这袭歌公主谁不知道,南蛮,没人敢惹,一个不小心,就给你喂只蛊虫。
守在一旁的宫人便手忙脚乱的将陆离带进了袭歌的大殿。
那年袭歌十岁,陆离十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