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咀嚼了口中的果肉,轻轻咽了下去,半晌两个字不轻不重的飘了出来。
“没有?你为何要这样赶尽杀绝?!为何!我自认为兄长待你用尽了心思,你为何!”袭歌又靠前了一步,两旁的守卫也握着剑,随时要拦下袭歌。
希妲忽然扔下了手中的果肉,嘴角就是一个森凉诡异的微笑,眼神射人,“人嘛——一生能有多久欢喜?况且祁王待我更好,要是你,你是选一个半生欢喜,还是将就随意?”
一直告诫自己要冷静的袭歌突然就发了狂,一把丢掉了剑就不管不顾的向着希妲扑了过去。
二人就在众人的惊慌中,倒入了身后的莲花池子,水凉刺骨,冷彻心扉。
只余下两边已经震惊的侍卫和女婢,手忙脚乱的捞起了希妲,却对袭歌不管不顾,只不过是祁王用来解恨的一个亡国奴,不用理会。
袭歌在荷塘里越沉越深,荷叶的根茎在眼前看的清晰,鱼儿嬉戏成群。
她都觉得自己快要被淹死了,眼神模糊之际,忽然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人墨玉般的眼神叫人深陷,可是袭歌已经全然没有知觉,那人哑着嗓子吼道:“你若是死了,还有的楚人就会都去殉葬!”
袭歌一晕就是晕了好几日,本来就身体不好的袭歌,自从在北齐过的越发不好,没有女婢,没有亲人,孤寂的院子只有她一人,身体也是每况日下。
谁也不知道,被困了三个月,所有的大病小病,都是她自己捱着,如今终于全部迸发了。
“太医,怎么样——”陆离转头看了眼床榻上的少女,半晌,轻声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