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华长老,山战士纯洁之身,遭此荼毒陷害,足见巫师居心叵测,不即刻处以‘铁牛穿琵琶’,不足以服众!”少尊一族的长者不平道。
“少华长老,巫师蒙骗于您,实是可恶,此等败类,不可姑息!”另有族民进言道。
一时之间,堂下族民纷纷扰扰,俱是要求少华长老重重处置巫师。
少华长老端坐于位,心中也是失却了部分章程——他不明白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好容易逼迫着巫师说出真相,谁知道是这样一个结果:是巫师在撒谎,致使大家因轻易信任上了当?还是山战士成功地掩饰了什么……
可是,再高明的医术,也无法完全掩盖那剑伤——如果巫师说的对的话——以山战士卧病在床判断,那剑伤应该不轻,应该会留下疤痕?!
“众位族民安静。”少华长老举起了长老令牌,堂上堂下嘈杂声立刻停歇下来,“巫师,本长老如今只有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
巫师虽未看到山战士的背,但是族民的反应说明了一切——他也不相信。但是,他更害怕!
“少华长老,巫师定如实作答。”巫师把头埋得低低的,声音在微微颤抖。
“我问你,山战士之伤在背,你可肯定?”少华长老问道。
“这,”巫师支吾了好一会儿,道,“根据判断,是。”
“那好,你转过身去,好好看看——”少华长老道。
巫师只得转过身去,看向山战士光的脊背,反复端详——山战士的脊背上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痕,光滑的如新生婴儿般。
巫师的嘴角抽动着,眼神迷离了,语无伦次道:“它们,它们哪儿去了……见鬼了……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给我拿下!”少华长老下令道。
望着跪倒在堂上的巫师,少华长老的心内叹了一口气,道:“巫师,你服不服?”
巫师嗫嚅道:“我,服……”
“山战士,委屈你了。”少华长老安慰道,“三堂会审程序如此,请山战士莫心怀芥蒂才好。”
“少华长老客气了。”山战士答道。
山战士刚要退下,只听一人叫道:“慢!”
众族民及蓐收大神、句芒大神抬头望去,原来是听羽回到了堂上。同来的还有禺疆、祝融。
这禺疆、祝融先前联合蓐收、句芒,集四神之力为少华长老疗伤,其间,引发了禺疆的伤情。句芒令祝融帮助禺疆调息,故而二神没有到场参与三堂会审。
听羽、凡离开,不仅仅是为了逼迫巫师说出真相,其实也有要事要办——谁知两人还没离开,三堂会审就审出了这样一个结果。
禺疆、祝融与蓐收、句芒心意相通,得知之后,听羽、凡经过商议,决定由凡带领经、枫、雨去办理要事,听羽、禺疆、祝融回到了堂上。
听羽回来的正是时候。
听羽站到了堂下,躬身道:“少华长老,听羽有一事不明,恳请山战士解说清楚。”
“听羽,你好像没这个权利——”山战士一听,教训道,“三堂会审庄严,岂是你想问就能问的。”
按青丘一族族规——山战士教训的是:论资历,听羽和山战士不可比;论战功,听羽是小巫见大巫;论战士的级别,听羽与山战士差了好多——
“山战士教训的是——”听羽不卑不亢,道,“山战士说三堂会审庄严——对!正是庄严的三堂会审赐予听羽说话的权利——听羽作为战士,自然能够相问。”
“你——”山战士怒目而视,“难道听羽是来为巫师说情的?”
听羽笑笑,道:“我早已表明立场,与巫师分清界限——山战士之前没有听到?还是,山战士在担心什么,怕听羽提问。”
“笑话。”山战士道,“我若是不愿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