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亲身示范起来,抽出身旁一柄长剑就是一番行云流水的舞动,最后挽了一个剑花,收起长剑,“你那样何谈伤到敌人,只会伤到自己。”
君羡耐心的听完,点点头,却挑起另一个话题,“父皇和母后,最近还好吗?”
容良摆弄着手中的剑,剑身柔软,这才知道刚刚抽出的竟是一把软剑,闻言也不答话。
君羡耐不住性子,再次开口,“如果不好,君羡可以代为游说,毕竟母后对君羡的话语还是能听从几分的……”
话没说完,容良剑锋直指君羡的脖颈,“朕身为你的父皇,从此以后只当会尽一个父皇的责任。但倘若你再为了仰仗着你母后对你的疼爱,这么从中作耸,朕不介意亲自教你什么叫做孝敬父母、尊师重道。”
容良语气认真的不似作假,但拜容良所赐,君羡已经在影卫队密练中生死线上徘徊了几次,闻言只是笑,“父皇,若是母后在,你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很快朕就会让你知道,究竟是不是说说而已。”容良嗤笑,他这虽然已经十九岁的儿子,怎么像九岁一样。
剑锋更加逼近他,容良展开气势。
被剑锋逼近的人一个激灵,继而展开一个恐慌的表情,这股气息,这股气息……
容良邪笑着,“怎么样?还受得住吗?朕的好儿子。”
君羡有汗滑过额头,他觉得死亡的气息正在像他逼近,令人窒息,更恨不得直接臣服。
看着差不多了,容良敛了一点,“是不是想臣服?”
君羡木讷的点点头,容良勾起一个邪笑,“往日朕让着你,倘若你再抹黑朕……”
后面的话没说,但两人都懂。
颜浅墨一夜难眠,早早的起床,从衣柜最底层抱出一叠藏青色衣袍,从上往下看起来,应当是一套衣物。
颜浅墨来回抚了抚,从来见他穿的最多的便是金黄色和紫色,也不知穿藏青色好看不好看。
洗漱完毕,颜浅墨唤来揽月,把刚刚一叠衣物交到她手上,并附语,“等皇上下了早朝,派人把这叠衣物送到书房,并说我戌时在芙蓉园等他。哦对了,今天白天,不许任何人到芙蓉园。”
揽月领命而去,颜浅墨在她走后把头发简单的盘起来,而后钻进了小厨房。
容良这一气,虽生的快,也与颜浅墨分榻而眠。但收到她送来的藏青色宽袖衣袍时,还是抑制不住嘴角微微勾起,任旁人都看得出他心情突然的好转。
慢慢翻来衣襟,针脚做工并不是那么细腻,容良微微挑眉,答案呼之欲来,这是那个总是站在儿子那边的女人做的。
昨天还满心念念的只有儿子,今天便差人送来一袭衣袍,容良倒要看看,这小女人今日是又要玩什么花样。
缓步走往芙蓉园,夏风灌进宽大的衣袖里,连连翻飞,竟有一种谪仙降世的感觉。
走到芙蓉园里时正月华初上,亭台水榭,波光粼粼的水面倒映出天上的新月。树影婆娑,池子里的睡莲静静开放着,颜浅墨身着一身曳地烟青色长裙,与他身上藏青色衣袍有不谋而合的搭配。
漫步走上前,容良在她面前站定,两人的衣袖被风吹的时而相触,时而又分开,让人捉摸不定这风到底是想让衣袖在一起还是相隔千里。
颜浅墨桃花眼里全是情意,“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