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唐暮心龇牙咧嘴的同时,还不忘去看看此时沈靳城的反应。
却只见沈靳城一边快步从阳台朝着自己走过来,一边对电话那头的人沉声道,“你嫂子摔倒了,先不说了。”
挂掉了电话,沈靳城飞快到了唐暮心身边蹲下,查看了一下伤势:“怎么样?疼吗?”
唐暮心咬着牙摇了摇头,但是她微红的眼眶跟有些发白的脸色就已经出卖了她。
沈靳城的眉头微蹙,再次将唐暮心抱到了沙发上,小心翼翼地用面前将已经破掉的水泡当中的脓水沾了,又用酒精消了毒,这才再次给她上药。
“我自己来吧……”脚毕竟不同于手,唐暮心还是有些不习惯平时对自己冷言冷语的沈靳城竟然亲自帮自己的脚上药。
但是沈靳城却像是没听见唐暮心说的话似得,只自顾自将药上完了,包扎好了之后才站起来。
唐暮心轻轻揉了揉绷带:“谢谢。”
“道再多谢,也不及脚下看路有用。”沈靳城站起身来看着她,居高临下的冷然姿势让唐暮心无言地低下了头,而至于沈靳城挂电话之前的那一声“嫂子”,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去问了。
沈靳城帮唐暮心上完了药之后就转身去了厨房,没过一会儿厨房就传来了叮铃当啷的声响,想必是在收拾东西。
唐暮心起身轻挪了两步,便觉得脚腕处钻心的疼,她深深的望了一眼厨房里那忙碌的背影,拧了把细眉后单腿跳到沙发上坐下。
没一会儿,沈靳城就从厨房走了出来。
走了还没两步,他停下来,偏头望向客厅,见唐暮心还傻傻坐在沙发上,眉宇间蹙起了深深的‘川’字。
“今晚就在这休息吧,客房你知道的。”
岑冷如冰的嗓音里夹杂了些连他都尚未察觉的关心,他薄唇又张了张,似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转身便他面无表情地上了楼,以至于唐暮心再度回头时,看到的就是沈靳城在拐角处漠然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