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季如风看过来的眼神，周博笃拖长了声音，“——况且，你以为赵酌为什么从盛世离开？当初暗中对陶轩说会支持他，挑起那场风波的人，就是叶煜啊。不过，这件事好像不是叶斯年的指示，据说后来叶斯年还因此和家里闹翻过。所以，当初知道这件事的所有人，一度以为叶斯年喜欢的是赵酌，谁知道他居然说什么‘英雄惜英雄’，玩什么惺惺相惜。不过，直到见到了你，我才直到，叶斯年的话没错，因为他要是真的喜欢一个人啊……是藏不住的。”
周博笃的声音依然温和，却好像带上了一些其他的什么意味。然后饶有兴致地看向季如风，“这件事是顾月轩告诉你的？”
“嗯。”季如风点点头，“这你也猜得出来？”
“呵，这间公司除了顾月轩，就没有这么无聊的人了。”周博笃耸耸肩，“为了和赵酌站在同一高度，明明有捷径却不走，还拐弯抹角地打听赵酌的消息。她八成是想从你这里知道叶斯年和赵酌的关系。”
“嗯？顾月轩和叶斯年关系不好吗？”季如风好奇道。在她认知中，叶斯年还算得上挺好说话的类型，如果顾月轩去问，对方一定会轻描淡写地告诉她吧。嗯，大概。
“叶斯年除了对你，面对谁都是一张欠了他八百万的脸，尤其是对顾月轩。他看赵酌不顺眼，连带着看顾月轩也不顺眼，虽然他们俩还是亲戚，但是顾月轩恐怕宁愿问苏清润也不愿意去问叶斯年。”
“那她也可以问你啊。”季如风脱口而出。
反正周博笃一副好像没有什么事情不知道的样子。
周博笃似笑非笑，看着季如风，有一句话藏在心里没有说出口，却在他的眼神中表露无遗。季如风默默低下头喝着咖啡，一股动物般的直觉让她不敢再往下问。
那句周博笃没有说出来的话，大概是……笨蛋，你以为我也是随便是谁都会说这些事的吗……吧。
嗯，大概……
大概的大概吧？
“总之，近期内你的工作安排就是这样。听明白了吗？”
季如风从出神的状态回过神来，抱歉地看着叶煜，“抱歉，刚刚走神了，能再说一遍吗？”
“你啊——”叶煜刚想开启说教模式，眼角瞥到叶斯年划过来的眼刀，瞬间静音，哑然片刻，叶煜才调整一下声音，温柔似水地对季如风再度解说道：“公司的意思，是你去参加一个公益短片的参演，是母子关系的，导演是……咳，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