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保证?就因为你是花夜神?”
“就凭这个。”
花夜神摇头,半转身点了点白秘书抱着的放映机:“在来之前,我已经吩咐人,把本次事件的真相,复制了若干份,发送到了多个单位的官网邮箱内。其中,就包括纪委,最高警卫局,还有老干部活动中心等单位。”
林老太混浊的老眼瞳孔,骤然一缩。
段储皇等人也在心中暗叫,好厉害的花夜神!
林老太的地位,在华夏再怎么无敌,可她终究也是个人。
自凡是人,就该按照人制定的规矩来办事。
林老太这种地位高的人,等闲单位或个人,对她没有任何用处。
可法律呢?
任何人在法律面前,都不会是神。
花夜神敢惹她,就有敢冒犯她的理由。
看出老太婆终于有所忌惮后,花夜神微微一笑,轻声说:“林老太,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反思一下。活着的这些年内,仗着你自己的超然身份,做了多少不公平的错事。是,大家都很尊敬你。但我相信,更多人却盼着你早点死。”
“你活的越久,就越招人讨厌。”
花夜神笑容越来越靓丽,说出来的话,却越来越毒:“打个比喻,你现在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呵呵,我敢保证,你如果现在被我气死了,外面马上就会鞭炮齐鸣。”
“你、你——”
林老太颤抖的已经站不住了,身子踉跄着很想瘫倒在地上,可没人搀扶她。
就连最最尊老爱幼的李南方,都无动于衷。
“如果不想被气死,那就滚。”
花夜神脸上的笑容一收,冷冷的骂道。
从没谁敢这样骂过林老太。
她是贵族群体的扛把子,尊敬还尊敬不过来呢,谁敢骂她?
可大家伙听花夜神,冷冰冰的骂她滚后,却都觉得好像三伏天喝了冷饮那样,爽。
她,又说出了大家不敢说的话。
“唉。老夫人,走吧。”
当前与林家还是联姻关系的贺兰扶苏,轻轻叹了口气,走到林老太身边,刚搀住她胳膊,她就双眼一闭,倒在了他怀里。
总算有人肯过来搀扶她了,趁机装昏,才有脸离开。
没谁拆穿她。
大家伙都希望,她能“体面”的离开,毕竟是本群体的扛把子,无论有多么的讨人厌,还是要给她留点面子的。
贺兰扶苏看向了花夜神,目光里带有征询的意思。
她刚才说过,在没有她的许可下,任何人都不许擅自离开,要不然就别怪她翻脸。
贺兰扶苏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他在与林依婷订婚后,他在她心里,就已经是“任何人”中的一份子了,那么要想离开,当然得经过她的允许了。
花夜神却没看他,转身看着段储皇等人,轻声说道:“各位,对不起。一切都是会所的错,没能及时把事件控制在可控制的范围内,耽误了各位的宝贵时间。”
段储皇等人没说话,只是齐刷刷的摇头。
“各位,请随意。就当是在自己家——我只能以这种方式,来表达我深深的歉意了。”
花夜神双手放在腰间,给大家来了个盈盈的万福,接着转身走进了电梯内。
她就这样走了。
贺兰扶苏低着头,几乎是一只手抱着林老太,走到了另外一个电梯门口。
搀扶着林夫人的林依婷,连忙跟了上去。
从贺兰扶苏站出来照顾林老太的举动中,她看到了能被扶苏哥哥重新接受的希望。
花夜神,林家人都走了,大家伙还站在这儿干嘛?
必须得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家,召集家族里的核心成员,把今晚发生的这件事,最详细的说一遍,然后从中判断接下来,华夏高层会发生哪些变动。
至于当事人之一的李南方,除了荆红夫人、段储皇之外,没谁会理睬。
大家可以被蒋默然的浪漫爱情故事而感动,可故事终究是故事,与被贵族群体担忧的那些事,相差太远了。
段储皇走过来,重重拍了拍李南方的肩膀,又看了眼蒋默然,低声说:“如果她想调动工作,可以去春城那边。”
蒋默然虽说是本次事件的绝对受害人,但吃了大亏的林家,绝不会放过她的。
所以,段储皇才提出把她调到春城去。
春城是大理段氏的地盘,京华林家的手再长,也不敢伸到那边去闹事的。
这是段储皇在释放善意,他对李南方越来越感兴趣了,就因花夜神刚才的态度。
不等李南方说什么,荆红夫人说话了:“多谢段少。她不用去的。如果我家那口子连一个受害人,最起码的人身安全都无法保证,那他也没必要再坐在那个位置上了。”
段储皇一听,立马双手抱拳:“荆红阿姨,是我自不量力了。替我像荆红大局长问好,有空我会去单位拜访他的。”
这人确实聪明,代表荆红命的王子涵表态后,他马上知道该怎么做了。
毫不拖泥带水,几句客气话有,就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有机会,多与小段亲近下。”
荆红夫人很欣赏段储皇的行事作风,目送他离开后,轻声对李南方说。
李南方点了点头,却没说话。
“我带她走吧。”
荆红夫人伸手,牵起蒋默然的手:“今晚,你荆红叔叔可能要通宵工作,我在家没人陪。怎么样,你们没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