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磨硬泡半天,最后给老太太家的院门和窗户上都贴上辟邪符,又给做了块石头镇,她这才放心的让我们问她小孙子话。
等我跟陆长风从老太太家里出来时,脸色俱是十分凝重。
那小孩说的老太太,可不就是齐奶奶。
陆长风忙着给杜衡打电话,想让他好好看着齐奶奶,可是他的电话一直没人接。
我们只好去找大壮,让他带我俩去县城医院。
等我们到医院,推开齐奶奶的病房时,杜衡躺在地上,齐奶奶已经不见。
确定杜衡只是晕倒,并没有撞邪之后,就叫了一声过来,扶他出去。
我跟陆长风又去看了齐爷爷,他还是昏迷着。
齐浩一听说齐奶奶又不见了,彻底傻眼,忙着拖人调出医院的监控记录,最后看见是齐奶奶自己走出医院。
只是,她的动作有些僵硬,缩着肩膀,脖子上的红痕尤为显眼。
他们站在监控室里,脸色都十分沉重。
而我,是被拼命的控制着,才没让他们发现异样。
在录像里,他们只看见了齐奶奶一个人,而我看见的是个女孩领着齐奶奶往外走。
十几岁的年纪,像个初中生。
拐弯时,那女孩看向镜头,脸上带着阴森嗜血的笑容,说了四个字:“陆冉,你好。”
我贴着墙更近些,拼命的压制着心里的害怕。
“小冉,走吧。”齐浩突然叫我。
突然的说话声把我吓得差点没跳起来,好半天才缓过来,嗯了一声,跟着他们出去。
我们从监控室出去,杜衡的检测结果已经出来,胃里有安眠药成分,已经洗了胃,没什么大碍,但需要休养。
我这才放了心,跟着陆长风回家。
“丫头,你觉得杜衡可信么?”到了家,陆长风突然问我。
我还在想录像中的小女孩,听见他的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摇头道:“我也不确定,以前我很相信他,但是从渡郡的事情之后,我心里有点打鼓。”
那件事杜衡做的实在是太戳心,居然利用我跟****寰都不懂手机这一点。
陆长风点头,叹气说:“我心里也怀疑。”
我笑笑,没往下接。
他看我一眼,又说:“你去过叶勋昊家里了?”
看来他已经知道叶勋昊家里的照片了,现在估计是问我为啥要去。
我嗯了声,解释说:“之前我见过叶勋昊,晚上的时候,我从****寰的尸坑里出来,正好崴了脚,当时是他背我回来的,后来我仔细一想,发现他走路没声音,心里打鼓,又听你说他死了,这才想着去他家看看。”
“你见过他?”陆长风猛地站起来,神情有些不对劲,“他现在是人是鬼?”
按理来说,他跟叶勋昊认识,知道他可能没死,不但没有丝毫的欣喜,反而是十分凝重,甚至可以说内疚和害怕。
“鬼吧,你不是他已经死了,尸骨无存吗?”我说,并没有把叶勋昊后来纠缠我的事情说出来。
本来我是想要说的,但是现在看他这样,我突然不想说了,他跟叶勋昊之间绝对有问题。
想了半天,我还是试探着问:“姥爷,你说叶勋昊说出任务出的事情,是什么任务?”
他叹气说:“我也不知道,我跟他属于不同的部门,我只负责****寰这事,其他的我没权限过问。”
我挠挠头,不同的部门?
“你们的部门很多吗?”我迟疑着问。
“也不多,现在就是五六十个吧。”他说话的语气,像是说他有五六十个枣。
我干笑两声,转身进屋。
思来想去,这事还是不能跟陆长风商量,现在我不确定他是否说了实话。
可是就这么闷着吧,我自己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犹豫半天,最后还是决定上后山,跟****寰商量一下,看看他知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
看着他今天在叶勋昊家的表现,应该是知道什么的。
想到这里,我再也坐不住了,拿上桃木剑,揣着几张符纸就往后山走。
姥姥问我干啥去,我说去看看瘸子的坟。
天已经快黑了,我忙着往山上跑,却在尸坑外面看见莲香从里面出来。
瞧见我,她有些惊讶,但却没冲过来跟我打架,反而满是讥讽地说:“缩头乌龟当够了,终于肯露面了。”
我抱着桃木剑,冷冷的看着她,气场上绝对不能输,“不想见你脏眼睛。”
她呵呵的笑着,“你就装吧,要不是****寰在村子外面布下阵法,不让我靠近,你现在还有命站在这里?”
我怔了一下,老鬼不让她进村?
听见这话,我心里还是挺开心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没时间跟你放狠话,想要杀我就过来,不敢杀我,就滚开。”
“你!”她被我气得说不出来话,半天才冷笑着说:“你神气什么,你就是个累赘,只会不断的拖累****寰,我要是你,早就臊的没脸活着了。”
我笑容渐冷,握着桃木剑的力道大了很多,“我是不是累赘不是你说了算的,就算我是累赘又怎么样,你连个当累赘的机会都没有。”
她眼中闪过怨毒,狠狠的看着我。
看着她难受,我就很开心,挑眉看着她。
最后她到底是没忍住,先冲上来,说要杀了我。
我踩着八卦步,缓缓后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早这么痛快不就得了,非要跟我放狠话,又说不过我。
等到她冲过来的时候,我直接把我手上的三昧真火符拍上去,趁着她躲避的空档,手上的桃木剑直接打在她的肚子上。
她脸色一白,硬生生的被我一剑给打在地上,捂着肚子起不来。
自从上次收了那个女鬼,我就知道我比以前厉害很多,只是一下就把她给打趴下,我还是有些惊讶。
同时心里很开心,现在的我,能自己保护自己了。
拿着桃木剑指着她,我冷笑着说:“还以为我是当初那个没本事的小丫头吗?现在,我随时能打得你魂飞魄散。”
她怔怔的看着我,似乎有些想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离开。
听见我的话,她突然笑了,“你是有杀我的本事,可是,你敢杀我吗?”
我身体一僵,握紧手上的桃木剑,咬牙看着她。
她放肆的笑着,“你根本不敢杀我,****寰也不会让我死,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气的不行,扬起桃木剑,狠狠地挥向她。
她也不躲,就那么迎着我的剑,她是吃准了我现在不敢弄死她。
在剑将要打到她的那一刻,我猛地停下,呼出口气,颓然的垂下手,后退几步,冷声道:“滚!”
她从地上爬起来,身形有些发虚,装作很神秘其实声音很大的说:“陆冉,你越厉害,死的就越快。”
我心头一跳,还没等我细问,她又讽刺的大笑着,“你现在这副憋屈无比的样子,真的很让人开心。”
“莲香,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我有千万种方法折磨你,逼急了我,就算是****寰也拦不住。”
她这才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刚要转身走,一个黑色不明物体直接打到她的脸上。
她啊的一声,还没等反应过来,叶勋昊竟然冲过来,对着她就是狂揍,招招对准的都是脸。
我往后退几步,抱着桃木剑,看得津津有味,十分过瘾。
等到她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叶勋昊捡起旁边的高跟鞋,退后几步,冷声说:“以后不要让我看见你欺负她,不然我见一次揍一次。”
莲香看着我们,最后真是委屈的大哭,那张脸青青紫紫的,扭曲着,只不过是没有眼泪。
“你好歹是个鬼,竟然帮着道士欺负我,你有没有良心?”她指着叶勋昊控诉道。
叶勋昊又开始敲着高跟鞋,发出哒哒的声响,不紧不慢的说:“良心?我的良心被狗吃了。”
我崇拜的看他一眼,论不要脸,我甘拜下风。
莲香一跺脚,捂着脸跑了。
只是,莲香一走,我跟叶勋昊可就尴尬了。
默默的往后退着,刚要悄悄地转身逃跑,就听叶勋昊叫我:“小冉,你别走啊,你走了也甩不掉我。”
我头皮一紧,想到白天看到他的房间,我心一横,笑着转身:“你怎么总是在这里?”
他往前走几步,“我要跟着你。”
“为什么?”我问他。
“因为咱俩已经结婚了。”他说的理直气壮。
我干笑着,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问他:“谁给咱俩主持的婚礼?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他面上很是疑惑,“我也不记得,但是咱俩已经结婚了,这鞋是你留给我的信物呢。”
我看着那鞋子,听着他敲着那声,最后实在是没忍住说:“你先别敲,这事咱们需要说清楚,我没跟你结婚,我已经有男人了,他也是鬼,跟你同类。”
“我知道。”他表情倏地阴沉下来,吓得我心突的一跳,腿肚子直抽抽。
我刚想转身逃跑,就听他十分坚定的说:“没关系,我不介意,只要你离开他,你就还是我的老婆。”
你不介意,我介意啊。
这都是什么孽缘。
“哦,行,我回去想想,你先在林子里转悠着玩。”我讪笑着说完,转身就跑。
我本以为他会来追我,谁知他这次竟然没有,就那么一种站在原地看着我。
我跑了十来步,就看见他侧着脸,脸色阴沉,面上带着冷笑的看着旁边的树林子,似乎是知道我在看他,等到他扭头看向我的时候,有换上一脸和煦的笑容。
我心里一抖,再也不敢回头,转头往山下跑。
一直跑回家,心里才松了那口气,心里的第一个想法是,好歹活着回来了。
坐到床上,怎么着都想不通叶勋昊的事情,是谁把我真正的生日透露出去的呢?
齐阳还是陆长风?亦或是其他人?
我挠挠头,郁闷的趴在床上,下定决心明天要找杜衡好好的问问叶勋昊的底。
我正想着,突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袭来,我猛地坐直身体,还不等我起来,就听见闷哼一声,****寰跌落在地。
上身都是血,不是他的血窟窿又出来了,更像是被人砍了一刀。
我忙着跑到他身边,想要把他扶到床上,他抓住我的手,闭着眼轻声道:“丫头,信我,可好?”
这时候,我哪顾得上跟他生气,连连说好。
他轻笑一声,嘴角缓缓勾起,手垂在地上。
“****寰?”我叫了他两声,他毫无反应。
而且,他的身形渐渐发虚,我本想去叫陆长风过来,但又不是很相信他,听****寰这几天的话,似乎如今局势很紧张,我更加不敢声张。
想了半天,从包里翻出两张聚阴符,一张贴在他的额头上,一张贴在床头,把他扶到床上躺好。
他的身体一直在发抖,嘴里无意识的叫着冷。
最后我没办法只能悄悄的把房间里的两床被子都拿出来,给他盖上,然后躺到他旁边抱着他。
他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呢。
从我认识他一来,除了后山锁魂阵反噬,就没见谁能把打出血。
我一靠近他,就感觉胸膛一阵阵的发热,身体开始有一种无力感,就好像是我身上的热源都被他吸取过去一样。
还没等他醒过来,我已经睡过去。
“嗯……”
身上的热似乎更加难耐,同时唇上一凉,我仰着头,迷蒙着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醒了?”我面上一喜,刚想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衣服被脱了。
他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丫头,我很欢喜。”
我眼角不由得抽几下,扯过被子盖好,“嗯,欢喜,你先起来,我穿上衣服,没事扒我衣服干啥,咱俩的事还没捋清呢,没心思跟你一起睡觉。”
他动都没动,脸上的笑容无比荡漾,说出一句差点把我劈焦的话:“是你脱的衣服。”
我瞬间定住,“啥玩意?你胡说八道。”
他低头,在我唇上轻啄着,“真的是你把我衣服脱下去的,不信你看地上,扣子都给我拽掉了。”
他说着话,手开始不规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