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齐林匆匆赶回县城，没有回齐家，直接去了首领在郊区的宅子，最近一段时间陆长风他们都住在那地方。
现在宅子里的人已经离开，就剩下陆长风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抽烟。
“姥爷，事情怎么样了？”我担忧的问。
他吐出一口烟，说：“组织已经被往生门接管，人都去往生门报道去了，现在就剩下我自己留在这里。”
我心中一沉，没想到现在竟然是一个人都没有了，我以为他手下怎么着也得留下几个人呢。
他苦笑着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之常情。”
我叹息一声，走到他身边，“那杜衡呢？”
他看我一眼，从兜里把手机摸索出来，递给我：“这是往生门给我发的短信，让你明天过去。”
我拿过来一看，上面写的地方我认识，是离这里不远的废弃砖厂，以前我还在那里干过活。
这几年因为污染的问题，砖厂已经不开。
我把手机还给陆长风，跟他说不用担心，我明天就过去。
他点头，叹口气，道：“以前，我总是想要做出点成绩来，想要为道士正名，让别人知道，道士是以斩妖除魔为己任。“
他越说越激动，最后从他对自身的要求上升到人生信仰高度，说的慷慨激昂，唾沫横飞。
我退后几步，在他喘气的时候打断他，说：“姥爷，我知道你很有追求，现在你要做的是去吃饭，然后睡觉。”
在我们说话的时候，齐林已经煮好面，给他端上来。
看陆长风眼睛里的血丝，估摸着有几天没睡了。
说实话，我没经历过陆长风那个年代的事情，甚至没有一个专业的师父，系统的学过道法，现在他说的这些，我真是产生不了任何共鸣。
他瞪我一眼，叹息一声，开始吃饭。
把他安置好后，我跟齐林也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坐在台阶上。
我把兜里的水果刀和符纸逃出来，“本来还以为回来后就是一场大战，没想到会这么平静。”
现在我有些看不透往生门了，明明在乾坤里还是非要杀了我不行，为啥我现在回来，他们毫无反应呢？
杜衡，他怎么会落到往生门手里？
齐林说：“你今天要早睡，明天还有一场大战呢，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吧。”
我摇头，“别了，你明天带我姥爷离开。”
她想了想，点头同意。
“林子……”我叫了她一声，犹豫半天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笑了笑，说：“你是想要问沐然？”
我点头。
她抬头望天，半晌后嗤笑一声，“算了，我是做不出那种哀哀怨怨的表情来，我跟他呀……”
说着，她停顿半晌，又说：“没事，一切随缘，我现在已经看开了，沐然有他自己的追求，我尊重他的选择，现在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等到我确定他这么做的原因，再看吧。”
“嗯，跟你一比，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作了。”我说。
“这不一样，怎么说呢，我跟沐然之间的感情没有你跟韩正寰深，而且韩正寰是你的精神支柱，我和他就是平淡的生活。”她道。
精神支柱……
我细细品味着这句话，问：“林子，你说我是不是太没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