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地说,在刚才陪馄饨西施看伤的时候,黄星一直坚忍着自己脚踝处的疼痛。
然而功德圆满之时,他却撑不住了。
馄饨西施见此情景,吓了一跳,急忙地追问:你,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黄星一只手紧紧地握在脚踝处,试量着想要站起来,但那里疼的要命,他一用力便受不了。馄饨西施见此情景,也顾不上自己膝盖处的疼痛了,蹲下身子,挽起黄星的裤腿儿一看,顿时吓坏了!
他的脚踝处,已经肿了。而且肿的厉害,像馒头一样圆乎乎的。
馄饨西施埋怨说,看你的脚!你为什么不一块看医生?
黄星擦拭了一下脸上因痛而生的冷汗:就扭伤了一下。刚才没觉着严重。
馄饨西施道:你真逞强!
黄星反问道:你不也一样吗。
也不知为什么,二人像是心有灵犀一样,对视了须臾。
这一对视,像是划破长空,也像是突然间朝二人体内贯充了一种东西,让他们惺惺相惜。
这回换是馄饨西施搀扶着黄星,返回医院。
如此之戏剧!
挂号,就诊,拍片,开药输液
躺在病床上,待护士给插上针头开始输液后,黄星拿过手机,拨通了付洁的电话。
待那边接听后,黄星道:付总,跟您请个假。我不小心扭伤了脚,正在医院里输液呢,可能要晚一些去商厦。
谁想付洁那边却咯咯笑了一下:什么,扭到脚了?扭到腰还差不多吧?
黄星一愣,在他的印象中,付洁并不太爱开玩笑。黄星强调道:付总,我没跟你开玩笑。下午。下午吧。我下午就去上班。
付洁反问道:你在哪家医院?我准备带着咱们所有管理层,去医院慰问慰问你。
‘那倒不用’,黄星刚说完,便感觉到付洁话中,明显是带有讽刺和嘻笑的成分:付总用不着这么幸灾乐祸吧?
付洁冷哼了一声,然后很冰冷地说了句:黄星,你让我深深领教了。
然后那边便挂断了电话。
黄星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怎么个情况?
按理说,就算是自己与付洁这段时间有了代沟和距离,自己这一住院,她也不至少如此一番冷嘲热讽吧?
尤其是她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她领教了什么?
疑惑之间,馄饨西施已经为黄星倒了一杯水,端到他面前。
黄星惊愕地望着她,虽然她此时仍旧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她的这个举动,已经算是十分的难能可贵了。黄星说了句,谢谢。馄饨西施坐在旁边的病床上,瞄了一眼输液瓶。
趁着这个机会,黄星不失时机地问:对了,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馄饨西施愣了愣,支吾地说:我,我叫,我叫
她支吾了半天,也没道出后文。
黄星苦笑道:自己的名字,自己还记不得?
馄饨西施似乎是鼓了很大的勇气,才脱口道:我叫叶韵丹。
叶韵丹?这名字倒是蛮好听的。黄星赞道:好名字。这名字真好听。
叶韵丹问:那你叫什么名字?
黄星道:我叫黄星。
叶韵丹继续问:那你干什么工作?
黄星道:鑫梦商厦,总经理。
黄星本以为,自己一说出自己的单位和职务,肯定能让这叶韵丹另眼相看。但没想到,她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随即便保持起了沉默。
有些扫兴。不过再转而一想,自己目前已经知道了她的名字,并且跟她如此和谐地谈了这么几句话,已经算是非常的难能可贵了。这证明,这个冷漠娇艳的馄饨铺老板娘,也并非想象中的那么不能接近。
待一瓶液体快要输完,叶韵丹急匆匆地喊来了护士,又换上一瓶新药。
这时候已经到了十一点多。黄星觉得肚子很饿了,便对叶韵丹道:去买点儿饭吧,都吃点儿垫巴垫巴。
他在衣服里摸索了一会儿,从里面掏出一张百元大钞。
叶韵丹说:我有钱,你想吃点儿什么?
黄星道:随便。火烧啊,包子啊,饼啊什么的,都可以。
叶韵丹站了起来,说道:那我就看着买一些回来。
她蹒跚地走到了门口,黄星赶快喊住了她:你的膝盖!算了,还是找护士过来帮忙买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