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受人之拖,给姑姑带句话,桐木琴断,故里待还,中心藏之,无日忘之。”
躺在榻上本从容柔和的瑾瑜双目徒然僵住,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待许久之后才用近似哽咽的声音说话。
“他好吗?”
这问题那日洛惊鸿也曾问过,锦月几乎记不起当时自己是怎样回答他的,这所宫院锁了多少人不切实际的梦,便锁断了多少人的痴心妄想。
“月与他不过一面之缘,知之甚少,姑姑的问题,月无法回答。”
瑾瑜垂眸下来时,眼眸中强忍着的泪水如决堤之水,奔涌而出,将那一半清秀一半苍夷的面孔打湿,锦月静默片刻,撤出瑾瑜的房间。
静夜如水的清凉,月辉笼罩着大地,容纳着世间百态,皇宫幽深的羊肠小道两个人并肩徐徐而行,因记着锦月不喜烛火,便没有用琉璃宫灯照路。
“小姐小心。”
锦月一步还未迈出,南宫霖温和的声音突然唤住她,锦月低头,借着清浅的月色看到脚边的石子。
“听闻小姐不喜烛火,这个赠予小姐吧。”
南宫霖取出一个用红绳攀着夜明珠的挂坠,附身亲手系在锦月腰际,夜明珠散发的光辉,刚好照亮在脚下。
“月并非不喜,而是畏惧。”
那坠着夜明珠的红绳编制的十分别致,从上而下是从上弦月到下弦月变换的绳结连接而成,那夜明珠所在的地方便是月圆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