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无回旋的余地不是吗?”
南宫霖愕然一怔,只因叶家一句含糊定语,所有人都费尽心思,将她往哪金丝笼里推,这样力量悬殊,腹背受敌的境况,看似顺从是最聪明的做法。
“人心所向,天意如此,确实逆不得。”
锦月的眸光促然一紧,脸上的笑还未退去,看的人蓦然心惊。
“说是人心所向,可这人心又何尝不是为了一己私欲,无视他人意愿,月想问一句,玉和也觉得,月该顺从了这天意吗?”
她不愿意,似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却又有意忽视,经锦月这样一问,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作答。
“可能世道如此,谁又能真正的顺从了自己心意?”
锦月脸上淡漠的笑意未消,只是眸光有些不易察觉的失落,片刻后,小声喃喃一句。
“是月妄想了。”
南宫霖眉心微蹙,如今的他比任何时候都要矛盾,既怕她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态拼一拼,也怕她真的就这样消沉的顺从下去。
月牙悄然爬上正空,散着清清冷冷的光泽,让人行至其中,完全无法想象白日是如何的酷热难耐。
太宰府的书房还亮着灯,一个月白影子突然穿窗而过,明明听到了响动,而那握住书卷之人,依然平静的侧身细读着什么,从始至终,眼帘都未抬一下。
“临都城门之事,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即使带着几分怒气,南宫霖的声线依然是温和的,赫连鸣谦嘴角微不可见的扬了扬,捏着书卷的手指一松,啪嗒一声,书卷落在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