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萦绕着一句清新的药香气,除了每天有人来打扫外,整个节华阁只有他们三个人,原来右相也提议过让几个得力的下人来侍奉,但南宫霖说喜欢安静推辞了。
不过是初秋天气,锦月身上穿的还是夏至的单衣,可南宫霖已经围着厚重的披风守在火炉旁,面无血色的靠在榻上,时不时费力的咳嗽几声,听的人心忧惶。
“小姐来了。”
看到锦月进去,钟灵显然有些吃惊,同样吃惊的还有南宫霖,钟灵出声的那一刻,便有些手足无措,但只是片刻便恢复了温和的神情。
“我这病来的突然,没想到惊动了你?”
南宫霖想要起身,锦月沉这眼帘走了过去,伸手按住了他。
“你病着,就好好躺着吧。”
因为靠近了火炉,一股热气冲了过来,锦月下意识的朝另一边靠了靠。
“钟灵把火炉灭了吧。”
一向对南宫霖唯命是从的钟灵垂着头动也没动,锦月发现,即使靠着火炉,南宫霖似乎也没有多少活力跟温度。
“不必了,我离远一些就好。”
锦月不动声色的在距离火炉一段距离的椅子上坐下,钟灵跟青鸾同时退了出去。
“月有一件事想要问一句,若玉和有不便说的地方,可以当月不曾问过。”
锦月的眸光如秋水一般柔和清澈,这样淡漠沉静的神情,倒让南宫霖平静无波的心猛然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