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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阑看锦月神色有些不对,便有了此番猜测,但叶家的听风楼,整个天朝最详细的讯息网,这是多大的一个诱惑,而且完全不会动到天朝未来的运势,这样看似百利无一害的馅饼,那将权利视为一切的皇帝会不动心,还真出乎他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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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他说天理循环,瞬息万变,让我日后想清楚了,再给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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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阑松散的目光微微眯起,这是他思索是惯有的小动作,但锦月接手听风楼后,他的确很少动脑子,想些什么,但此时不同,这皇帝是个太难琢磨,太难对付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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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你有没有觉得,他是打算鱼个熊掌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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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月缓缓坐到床榻边缘,眼眸若有所思的望着叶阑身边跳动的火苗,依照他们对如今这个皇帝的了解,是绝不可能肯放弃听风楼这一大块肥肉的,但他对于曾经叶家那句预言,又早已深信不疑,若得了听风楼,又应承凤凰临世的预言,的确更有诱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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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也不无可能,但我只是想不出,他会用什么样的方式逼我就范,又用何种方式将鱼和熊掌同时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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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阑不屑的笑了笑,随后又瘫在了椅子上,那皇帝即便是有惊天之才,他们也不是无能之辈,他确实不信,锦月这里不松口,听风楼能归入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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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吞下,他也得有这个胃口,几千年来想吞下听风楼的人可不少,但也没见谁成功不是,我们就等着见招拆招吧,如今想太多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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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叶阑的轻松自信,除了对赫连鸣谦的情外,还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处在如此被动的位置。而她因为存了改天命的心思,从来没有探测过天命,怎会有听风楼历代楼主,那股将听风楼守的固若金汤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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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的转移,你着手去办吧,免得露出些蛛丝马迹来,出了什么不必要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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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阑点了点头,本来觉得锦月进宫一趟,这暗室的东西是要交出去的,既然现在是这样的局面,暗室是该转移的好,否则他们有什么筹码,来解除叶家千百年的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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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随后就着手去安排,免得日常梦多,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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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阑起身伸了个懒腰,转移暗室虽然有先人留下的机关,但这套流程走下来,少说也得个把月,他可有的忙了,这两人可真能没事找事,好好的跟听风楼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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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后天打算动身去趟苍灵,可能要停留一段时间,临都这边,你就留下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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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阑这懒腰伸到一半,被锦月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差点闪了过去,惊异的看着锦月,还狠狠的掏了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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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灵,你不会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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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月垂了垂眸子,算是回答了叶阑,将叶阑仅存的那份幻想,啪嗒在地上摔个粉碎。如今他是真弄不明白,锦月这脑子里是怎么权衡轻重的,她那股聪明劲,只要摊上赫连鸣谦,便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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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真还以为,你这次是长了出息,跟赫连鸣谦赌下这口气呢,原来你是存了这样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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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气,她从来都不会跟任何人去赌气,只有被宠儿才有资格,显然她并不是,她所有的举动,都存了别样的筹谋,不知这样的她,被赫连鸣谦完全知晓了,会不会心存畏惧跟防备,他似乎也从未对她放下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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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最大的心愿,除了我意外,没人能有机会做到,我不想他日后都背负着这份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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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叶阑总想有那么一个人出现,能被锦月心心的念着,能让她活的快活些,怎么这个人出现了,她背负起的东西,更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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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想想?一千年多年了,哪有那么容易,损失惨重咱就不说了,这不还误了你自己的事,何必呢?再说,赫连鸣谦自己也不见得抱了多大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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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月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叶阑便知道他劝不住,也是,从小到大,只要她做的决定,什么时候被人劝住过,这倔强的脾气这真让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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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你小心些,做不到,赶快抽身,千万别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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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月默然的点了点头,他想起了赫连鸣谦说的那句体谅,若是他的体谅能及得上叶阑的万分之一,她也不会如此劳心劳力的,还尽不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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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如今可到了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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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影离开临都后,临都这一块便转由李斯接手,临都的主事抵达,虽然都知听风楼楼主身在临都,却从来不会前来拜见的。除了避免交涉上引人起疑的麻烦外,更重要的是,那些主事都有些畏惧锦月手段的狠辣跟面上的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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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前就到了,怎么想问起李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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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月依旧坐在床边,手中抓着一条纯白的斯帕,帕子上依旧单只绣着一个精美如星的月字,上好的冰丝,触在之间柔滑温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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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儿需要一个好先生,这整个天朝,不会有比李叔更好的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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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慕琛的前车之鉴,又因为慕珏幼时心智受损,锦月一直不想让慕珏过于出类拔萃,是想着护他一世周全的。如今突然对慕珏的学业重视起来,这完全违背了她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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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你不是一直希望慕珏活的轻松自在,不想他步慕琛跟你的后尘,怎么突然改变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