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流苏,是他……第一次看见御丝房的宫女编织的时候偷偷学的。
正好捡到一只新木梳,他便将流苏穿了上去。偷偷跑出宫时,他看见路边有个女孩儿在哭,便顺手将木梳送给了女孩儿,逗她开心。
没想到……这个女孩儿竟然是楚挽歌……
南宫时简直无话可说,都城繁华千里,富绅无数,为何他碰上的偏偏是楚挽歌?
如今,看着楚挽歌这般宝贝木梳的场景,南宫时不由得心乱了。
楚挽歌放下梳子,透过镜子看了一眼房梁上的南宫时,轻声开口道:“挽歌爱慕皇上,自入宫一来,每每得到皇上恩赐,都心花怒放,雀跃开心。若不是西凉公主,兴许挽歌早已经母仪天下了。”
听到宋帧的名字,南宫时冷冷一笑:“太子妃果真糊涂了,太子妃一位本就是宋帧的。如今归了你,你还是不满足。”
不过也多亏了你,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我还没有机会靠近宋帧,相知,相识……
南宫时眸子有一丝暗淡,转而出现一丝憎恶。若不是南宫墨,宋帧的心,早就属于他南宫时了。相爱,最后一步相爱,被南宫墨夺走!
楚挽歌从椅子上站起来,轻轻给南宫时行了一礼:“挽歌今日拜别四皇子,他日,后会无期。”
南宫时轻轻看着楚挽歌,一袭红衣淡然,轻声开口:“后会无期。”
楚挽歌径直推开门,走了出去。南宫时看着楚挽歌的背影,神色复杂。
也许他可以救楚挽歌,为了一个男人,为了一份不存在的爱,被嫉妒吞了心智,如今落得这个下场。
可是,他何尝不是?
南宫时悄悄翻出窗子,踮起脚尖飞过宫殿的高墙,离开了。
正殿里,南宫墨手里拿着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南宫瑾悄悄看了南宫墨一眼,心里有一丝烦闷,却没有开口打扰。
“臣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楚挽歌轻轻跪在地上,给南宫墨行礼。
南宫墨迟迟没有让楚挽歌起来,殿中气氛,开始变得低沉。
“礼殿金国公主刘瑜中毒,太子妃可听说否?”南宫墨淡淡的开口,完全看不出情绪。
楚挽歌低着头:“臣妾听闻公主殿下中毒,不知现今如何。”
“现今生死未卜。”南宫墨开口,抬眼看着低着头的楚挽歌,轻声问道:“如今有人诬陷,言凶手为我东吴太子妃楚挽歌。歌儿,你可愿意向朕解释?”
楚挽歌眸子一转,轻声开口:“挽歌几日都在殿中,并不知是何人所为。公主中毒一案,并不是挽歌所为。”
南宫墨面无表情的放下茶杯,看着楚挽歌的模样:“唤白霜前来,她鼻子通灵,定能闻出毒药的味道。”
楚挽歌一愣,脸色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