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以至,天气刚有些凉爽,昨日白茯苓一行人,疯闹了一日,也是乏了,夜里睡得极好。
次日,白茯苓乘着府里的软轿上了早朝,听了些吉利言语,这些大臣也些报喜不报忧的,如真想听些有用的消息,还不如去王府。
想到这里,白茯苓霎时就想起被俞安坑去的十多万两银子,心里又是一阵滴血。
下了早朝,也不去给辰誉请脉,想来辰誉的毒这几日也不出有什么变化,趁着日头还未高起,早早的回了府。
这两日,虽说搬了过来,府中之事却知之甚少,本想昨日便熟悉事宜,却不想给这些人给搅了。
刚回府,白茯苓便招了管家进了书房。
“管家,本官初来府上,府中诸事,知之甚少,今日唤你来,便是想着,你办事得力……”
白茯苓自是怕端这些官腔的,只是这黄府不如王府,真正信得过的也就自己带过来的几人而已。
“老奴刘申,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这管家心思通透,自然是知道这位新来的主子意欲何为,便又恭敬道。
“大人初来府中,对府中怕是不熟悉的。我且与大人慢慢道来?”说罢,见白茯苓无异议,便又说道。
“书房是大人处理事务的地方,怕旁人扰了大人,书房便是独立的院子,出了书房便是福园,大人若是累了便可去那处小酌,歇息片刻。”
“福园往东便是大人的住处,紫气东来,必然是好兆头。往西是下人住所,下人粗鄙,大人莫要粘了晦气才是,只是……”
见白茯苓没有要接话的意思,刘管家又道。
“只是昨日皇后娘娘送来的四位姑娘身份尊贵,不宜住下人之所,老奴便先让他们在南苑住下,一来与大人比邻,二来南苑雅致,不知可否?”
刘申不提,白茯苓差点都忘了,还有四尊大佛,以后怕是少不得被叨扰。
“大人可否要去看看?”
“不不不……”白茯苓慌忙摆手。
“大人近日有人送来拜帖,大人,您看……”
“你且帮我挡了去,近日就不见客了。”
白茯苓新官上任,免不了有许多人要来巴结搭线,只是在王府的时候,辰誉已经为她挡去了许多,谁料搬了家还有。
看时辰不早了,管家便早早下去准备早膳。
这边辰誉甚是烦闷,许昨日将白茯苓恼得狠了,今日也不见他来府上。
虽知道白茯苓心思玲珑,近日事务繁多,一时半会怕是也顾不上他,但心里终究不快,整日整日的黑着脸,也没给下人好颜色,索性便躲在房中,装病去了。
连峰等人也不去烦他,各自去忙,偶尔又去给辰誉传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