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誉的眸色一沉,停了半晌,才缓缓的开口,说道:“皇后诡计多端,阴险毒辣。半月之后便是她的寿宴,等到那天,我要让皇后,亲口将她当年所犯下的错事,一条条,一件件的说出来!”
第二天天刚微亮,白茯苓便在连峰的护送之下,回到了大庭院之内。因为是清晨,所以很多人还在睡梦中,柳如沫也一样。
“连峰,多谢你了,告诉辰誉不必挂念,快回去吧。”
白茯苓对着连峰摆了摆手,笑着开口说道。
连峰望着白茯苓,一直都像一张木头似的面瘫脸,却忽然难得一见的轻轻笑了起来。对着白茯苓,缓缓的真诚的开口说道;
“白茯苓,我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的喜欢你。你也从未真正的放下过他,独自面对这一切。我想告诉你的是,既然两个人相爱,那就不要害怕,面前所遇到的任何困难。因为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奋斗,还有很多喜欢你,在乎你的人,一直都在默默的守护着你。逃避,是所有选择之中,最愚蠢的一种方式。”
白茯苓没有料到,向来稳重的连峰,竟然会和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果然还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听得白茯苓不由得脸色微红,点了点头。刚想说些什么,便瞧见连峰一个飞身跃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庭院。
因为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奋斗。
连峰的这番话,让白茯苓的心中分外感动。是啊,自从遇到了辰誉,其实辰誉一直都默默的在帮助自己,解决了很多的事儿。柳小倩那件事儿,是自己昏了头,竟然不相信辰誉。
可是至少现在,自己知道了辰誉对自己的真心。这一次回来,说什么也再不会放开辰誉的手了。
一晃十日便过去了。这几日皇后倒是异常的安分,并没有找人过来为难自己。也许是在忙着联络那些被皇帝辰牧撤掉的势力,也许是在准备拉拢一些新的势力,并没有时间过来找自己的麻烦。
只是夏沫时不时的会派人过来,盯着自己的动向,或者对自己的饭菜之中,做些什么小手脚。
白茯苓在宫中活的小心翼翼的,唐婉和辰濡在宫外,活的也异常的艰辛。聪儿逝世那日,唐婉抱着聪儿,几乎是哭了整整一个晚上。哭的眼睛都发干发肿了起来。
辰濡看的心疼,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知道,现在对唐婉说些什么,唐婉都根本听不进去。只得默默的陪在唐婉的身边。
“相公,你说我这一辈子,到底是为什么啊。为什么老天要待我如此的不公?为什么偏偏要如此折磨我一个人?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就因为,我没有生在富贵人家吗?”
唐婉抱着怀中曾经为聪儿,所缝制的衣衫,眼泪不断的往下滴落,看的辰濡一阵心痛。
“你没有错。错的是那些自以为是的奸诈之人。”辰濡轻轻的揽住了唐婉的肩膀,沉声开口说道。
唐婉眼含热泪,半晌之后,才轻声开口,对辰濡说道:“今天的祈福,我不想去了。相公你替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