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修远没说话,径自走了出去。
安歌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上去。
另一个比。病房中,袁东脸色难看的不一般,瞅着过来的袁修远和安歌,别过头去,“你们来干什么,看我还没被你们气死是不是很失望?”
“不是的……”安歌话还没说完,就被袁修远拉到了身后,“哼,年纪大了有些事情你也管不到了,不如好好颐养天年,不然,小心身体也好。”
“你……咒我?”袁东冷声道。
“不敢,你可是我父亲。”袁修远故意把父亲两个字咬的很重,墨色的眸子闪过猩红的光芒,“不过,就算是咒你,你有能把我怎么样呢?”
他永远都不会忘了母亲是怎么无助痛苦的去世的,更不会忘了眼前这个称之为他父亲的男人是怎样把那个女人带回家的……
“混账!你敢咒你老子?”袁东气得都要从病床上冲下来了,愤愤然的看着袁修远,恨不得把这个逆子活吃了。
“哎呀,你乱动什么?儿子来了你就这样?修远说你两句就怎么了?”何美文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关上了病房的门,放下了手中带来的热粥。
袁修远冷冷的一笑,瞟了一眼何美文,拉着安歌不由分说的就走。
袁东一巴掌把柜子上的热粥抽倒,洒了一地。
“混账东西,他这个样子都是你惯出来的!你也给我滚!滚!”
何美文哀怨的看了他一眼,也走了。
光上病房门的一瞬间,何美文笑了,笑得很开心,就像一只得逞的老狐狸,恨不得仰天大笑三百声的感觉。
只要袁东和袁修远继续闹下去,袁氏就早晚会是她儿子的了,这个渔翁,毫不费力。
“嘿?我以为你已经走了,怎么又来了?难道又想住院了?”正在喝茶看书的韩成珏叹了口气,放下书,“说吧,我知道你这家伙无事不登三宝殿,想干什么?”
“问你借个人。”袁修远淡淡的说道。
“借人?干啥?借谁?”
韩成珏有些纳闷儿了,这年头听过借钱借车借房的,的还是没听过借人的,这人,有借的吗?
再说了,你闲的没事儿接人干什么?
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落到了安歌身上,韩成珏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他脸上的笑容十分猥琐,看起来就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上去抽他一巴掌。
“我为什么有一种想要上去抽他一巴掌的冲动呢?”安歌的嘴角抽了抽,心里已经隐隐约约有些明白那句话的意思,可是她也不好说出来。
“嗯,我也有这种冲动,如果你想打他的话就去吧。”袁修远宠溺的目光落在安歌的身上,而安歌好像并没有察觉到,这让他不由得升起了一种失落的感觉。
“咳咳,这个就不用了吧?”
韩成珏不好意思的搓着手,“如果你要的话随便去吧……只要他愿意,不管多长时间的假期我都准了!你们两个要不我就先走吧,什么时候想来了再给我通知一声……我也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们小两口之间的事情了。”
安歌突然有些惊奇的发现,自己心里好像没有那么排斥别人把自己和袁修远说成一对,反而有一种小幸福的感觉,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喜欢上袁修远了吗?
偷偷摸摸地看了一眼袁修远高大的背影,现在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他了。
“那好,既然如此我就把人带走了。”袁修远点点头,目光之中也有一点点细微的波动可是并没有人察觉到。
安歌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袁修远拉到了别墅中,直到已经到了别墅的时候,安歌才发现自己什么时候居然跟着袁修远来到了这里,她究竟为什么要来啊?
“喂喂喂,你凭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给我请了长假?而且我现在还在上班的时候,之前我已经接二连三的请了那么多次假期,别人肯定都看我不顺眼了这次再这样……”安歌有些不满的都起了嘴唇,眼神有些小幽怨。
袁修远毫不在意的说道,“我这次受了伤都是因为你,所以你也有责任照顾我对不对?”
“是,你这次手上都是因为我,所以我有责任照顾你,可是,这也不是你给我请假的理由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安歌垂头丧气地说。
袁修远心中泛起了丝丝涟漪。
他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忽然脑子一热就给韩成珏说借人,可是现在借都借来呢,难道还要还回去不成?
想起之前的时候,自己自信满满的告诉他,一定会保护好她的时候,他却出了事故,那都是自己的责任。所以这一次,他想要把安歌绑在自己身边,这一样,她的一举一动都会在自己眼里,再也不会出事了,而这样做的话,需要的就是一个完美的借口。
袁修远义正言辞的说道:“因为我日常的工作任务繁重,而且我现在有伤在身,既然你有责任照顾我,那么,我的日常生活就由你来照料了。”
“在我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之前,你不可以去医院,等我什么时候感觉自己身上的伤已经好彻底了,你才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