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修远迈着沉重的脚步声逐渐地靠近卧室,安歌在卧室里已经听到袁修远的步伐了,心里不停的提醒着自己,他要来了!
那个负心汉要来了!
安歌真的很想冲上去往他那冰块的脸上横扫个如来神掌,然后告诉他,姑奶奶从今往后与你势不两立!有你无我,有我无你!
可是,可是!
她做不到,她怕自己连一个字都还没来得及霸气的讲出来就被争先恐后的眼泪给出卖,安歌不是女强人,她能在今天上午做出那么洒脱的行为已经是本色出演了。
安歌连忙抱着袁明泽站起来,一边轻轻拍打着他的小屁股,一边忐忑不安的看向门外,却不巧撞上了一双勾勒成鹰眼轮廓的眼睛。
袁修远冷冷的从门外走了进来,不经意地扫视了床边的那破烂的行李箱与茶几上的两张白纸,双手插在裤袋里凛染地走到安歌面前,“我不会让你吃亏的,财产我会分一半给你。”
“你签了它就好。”安歌心如刀割地指了指茶几上的那两张离婚协议书,眸光冷淡。
袁家还是不改以往的处事风格啊,以为什么事情都可以用钱去摆平,可是,有些已经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就像两把双刃刀,在伤口上割了又割,导致它无法复原。
“好!”袁修远缓缓地从口袋里抽出一双修长的手,那双安歌曾经认为是全世界最令她感到温暖的手,拿起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轻轻了扫视了一眼。
“你!”袁修远的手突然抽筋般的抖动了一下,他紧紧的抓住离婚协议书,手指的力度在白纸上掐捏出一道深深的褶皱感,颇有些愤怒的青筋不受控制的攻出皮表面。
“没问题就签了吧,赶紧,我要走人。”安歌丝毫不看袁修远一眼,冷淡的催着,她真的不想再多留一刻,她害怕自己的情绪会控制不了,害怕自己会不争气的在袁修远面前哭泣。
哪怕输掉了一切也终将不能失去尊严,那是她唯一依赖的筹码。
安歌已经想好的去路,她打算抱着孩子回孤儿院当义工,她需要回到那个熟悉又温暖的地方好好的治疗自己的伤疤,重新振作起来再回到韩医院上班。
可是事情往往总是不如人所愿,就像是袁修远一直踩住安歌的尾巴要将她逼上绝境一样,他狠狠的撕烂这张离婚协议书,凛然立立的说:“你这张合同不符合常理,财产是你应得的,但是孩子你休想带走。”
“凭什么?孩子是我生的,我必须带走!谁稀罕你的臭钱!”安歌一把抱起袁明泽往门边的位置挪了几步,她已做好行李都不要的准备,抱着袁明泽往外冲。
“你觉得你能跑得过袁家的保镖吗?”袁修远似乎能猜到安歌的心思一般,若有所思地盯着安歌。
“袁修远,你不要做的太过分了,先做错事的人是你,就算让法律裁判,我相信孩子还是会判在我这一边的,你一个出轨的男人没有资格抚养孩子!”安歌盯着袁修远的眼睛一口作起全然言斥了起来。
“你可以进来了。”袁修远拿起手机对着门外焦急等待许久的程小凡说,程小凡拿着一袋文件快速的走进袁宅,虽然他不理解袁总为何回突然变成这样,但是他相信袁总决定不会轻易的抛下安歌,从他手上的那份文件便可以看的出来。
安歌紧紧的盯着程小凡递过来的文件,虽然她不知道袁家的财产到底有多少,但是她知道这份离婚协议书上规划给她的财产足够她白吃白喝三代。
“我不签,这些我一样都不要,我只要袁明泽。”安歌扔喜爱合同书双目无神的说。
“把孩子给我抱回来!”袁修远盯着安歌冷冷的说,在一旁的程小凡马上过去抱回袁明泽。
“安小姐,请把孩子给我吧!”程小凡绅士的鞠着躬,缓缓的伸出双手。
“我不要!”安歌任性般的把孩子紧紧抱着,似乎不让任何人抢走她的孩子一样。
“我说把孩子给我抱回来,还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吗?”袁修远对着学不会小凡凛然低吼一声,这一声把正在睡梦中熟睡的袁明泽吓醒并张口“哇哇哇!”大哭了起来。
“是!”程小凡左右为难,蹉跎一秒后终于下定决心以神速的速度一把从安歌的怀里抢过孩子。
安歌原本是死死的抱紧孩子,无奈程小凡的力气果太大,她双手的力度都不急程小凡单手的力度。
安歌害怕伤到袁明泽,只能缓缓的放手。她用冷冽的眸光盯着袁修远,“袁修远,你的良心不会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