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吧,最糟糕的情况不就是得了个癌症,我不会那么倒霉吧?”安歌勉强的挤出一道笑容,意识自己无所谓惧的模样。
若真的是得了癌症,她可以去写小说吧,这剧情狗血到不能再狗血了。
“安安,那我说了,你做好心理准备。”左亦辰没齿难开的看着安安,满脸不忍,“你得了脑癌,不过是前期,可以治愈的,你不用担心。我们一定可以治好它的。”
左亦辰后来的话安歌没有全部听进去,因为她的耳朵和大脑都定格在了“脑癌”两个字上。
安歌心里头一万头草泥马奔过,她的人生简直狗血到不能再狗血了,比电视剧还要电视剧。
上天就不能给她过一次正常的人生吗?如此轰轰烈烈下去真的好吗?
情况就真的像左亦辰所担心的那样,安歌马上陷入了极度忧郁的状态,短短的几分钟里,安歌回忆了自己漫漫二十五年的狗血人生。
最终敲定自己是个不被上帝眷恋的女生,整整忧郁了几天,把自己紧紧的关在房间里不出来。
左亦辰在庭院外焦急的走来走去,这已经第三天了,安歌的病情越是推迟就越有危险,原本就打算隐瞒着她给夜苺做检查慢慢进行治疗,但现在不但隐瞒不成,反而给她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夜苺坐在竹登上若无其事的下着围棋,眸光清澈的只定格在棋盘上,似乎那在一旁焦急不已的左亦辰对他丝毫无影响。
“哎!你都什么时候啦!还在这里悠哉悠乐的下围棋,快帮我想想办法安慰安歌啊!”左亦辰眉心紧锁成一字型的模样,心如乱麻的晃到夜苺的身前,真搞不懂这个家伙,一脸认安歌做妹妹,一面又事不关己的在这边下着围棋。
“你这样转来转去就能想到办法了?倒不如静下心来陪我下盘棋,安歌也是歌成年人,她要是想通了,自然会出来,她若是想不开去死,我们也拦不住。”夜苺冷眼的落下白棋,又顺手拿起一颗黑棋思索着。
“你!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冷血?她好歹也是你前几天救回来的病人,你的医德何在?救赎自己的病人是医生的职责所在好不好?”左亦辰愤怒的一掌拍着棋盘上,棋盘上的棋子混乱的飞了起来有掉落去,形成了一局新的棋局。
“有趣!”夜苺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被这个乱砸出来的棋局给吸引住了。
“夜苺!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左亦辰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夜苺无视他所说的话,瞬间变成了被激怒的老虎,对着夜苺大喊大叫。
“得了,你快回去,别打扰我下棋,你要是那么担心,就去安歌房间请她出来,对着我唠叨没用!”夜苺冷冷的下来逐客令,朝着左亦辰挥了挥送客的手。
左亦辰搬军师失败,只得自己再度来到安歌的房间门口,正确准备再次敲门时。
安歌突然打开了门,与左亦辰形成了一个近距离的对焦。
“我愿意接受配合治疗。”安歌挤出一道几日没见的笑容,可见她难过来好久。
“真是太好了!谢谢你安安!”左亦辰一把抱住安安,紧张的心情瞬间得到了安慰。
有了病人的配合,医生的工作就好进行了。
夜苺拿起几张脑部B超图,若有所思的看了半天,才对着一旁的安歌与左亦辰缓缓的开口。
“片子显示脑补的肿瘤目前不算大,只要成功切除就好了,不过病人需要保持良好的心态与情绪,其次最近生活各方面都要严格注意。”夜苺推了推他鼻翼上的金丝框眼镜,继续说。
“大概一周内,选择肿瘤最小的一天进行手术切除。如果无意外,科研成功的切除,但是一切都要等手术最终的结果才可以做判断。”
安歌拿过病例表查看,虽然夜苺把一切轻描淡写得这么的简单,但是事情往往没有想像中的那简单。
就这几张脑部分析图来看,那块肿瘤虽然不大但其实也不小,而且别人靠近右边脑部的边缘,想要切除未必是件容易的事情。
那么,事情是否真的会像夜苺所说的那么简单?
“你打算一个人做这场手术吗?”安歌颇为不可置信的询问,这几天几乎一个护士都没有见到,安安严重怀疑这个诊所只有夜苺一个人在使用。
“这场手术我需要一个助理来帮忙,不然我的助理常年逍遥在外面,很少回来的,就要拜托左大少爷帮我找回来了。”夜苺不仅不慢的说着,好似这便是一个小菜一碟的事情一样。
“行!我现在就派人去找!你一定要治好安歌!”左亦辰满脸惆怅的看着安歌,眸光里尽是数不尽的心疼。
左亦辰离开后,安歌一个人无聊的坐在庭院里,不禁抓起夜苺的围棋试图冷静的下了起来。
她从很小就很会下棋,军旗,象棋,围棋,国际棋她统统都会下,当年小学举办过几届“小学生棋王”比赛,安歌就拿过几次冠军。
也许因为棋是她童年里的罕见能随时带在身边打发时间的玩具,所以安安从很小就酷爱下棋。
“你也会下围棋?”夜苺从树林里走出来,手里提着一个长长的鱼杆和水桶,带着一股鱼腥味来到安歌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