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怒火冲天,猛地站起来,揪住他的衣领:“我告诉你,这次你走也得走,不走我就送你走!”
倾城确定倾城表情足够凶狠吓人,但是南墨璃却不恼,望着倾城,笑得和蔼:“你确定你能送我走?”
倾城正要回答,却突然发现倾城的头顶不知何时飘来一朵乌云,“哗啦啦”地下起了雨,还间歇性地打雷闪电,看来倾城若是再碰南墨璃一根手指头,就马上要被天打五雷轰了。
倾城伤感地望向屋外,外面晴空万里,别说雨了,云都没一朵。
于是倾城忧愁地放开了南墨璃,哭哭啼啼地回了房间,看来倾城是斗不过他了,唉,倾城对人生相当绝望。
倾城躺在床上,缅怀倾城曾自由自在的人生,突然听见南墨璃在外面敲门:“紫紫,你把门打开。”
倾城不理,他也懒得再敲:“那我进来了。”
他推开门,刚踏入一只脚,倾城就觉得倾城的床摇了摇,紧接着“轰”的一声,倾城那睡了几千年,结实得千斤坠都压不塌的楠木大床,居然就这么塌了。
倾城躺在一堆碎木里泪流满面,再这么下去,倾城估计会见不到明年的太阳。于是倾城无视南墨璃朝倾城伸过来的手,爬起来就往炎白住处跑。
炎白正在悠闲地喝茶,见到倾城时吓了一跳:“紫紫,你这是被劫财,还是被劫色了?”
倾城添油加醋地控诉了南墨璃的恶行:“这日子没法过了,你再不送他走,以后就没人帮你收保护费了!”
炎白最是护短,倾城想他一定会冲冠—怒为红颜,谁知他却选择了息事宁人:“得罪天界太不好玩了,不就是倒霉一阵子吗?你还是忍忍吧。”
南墨璃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上来,相当认同地对着倾城点头:“他说得很有道理,你还是忍忍吧。”
绝望的倾城眼泪掉下来,倾城恶狠狠地瞪向南墨璃:“忍你妹!”
南墨璃所谓的再小住一阵,就是又住了三个月。在这三个月里,倾城练就了强劲的体魄和承受能力,走路无端端跌坑里、半路被人打劫、喝凉水塞牙这些事情对倾城来说,已经和吃饭、睡觉一样平常了。
南墨璃虽然赖着不走,但也不是白吃白住的,和倾城的萎靡不振截然不同,他每天精神饱满,对着倾城吟诗作画,还会亲自下厨做饭,等倾城回家。虽然他做的饭每次不是让倾城呛着就是让倾城噎着,但是挺温馨的。
炎白晚上来探望倾城的时候,恰巧倾城家的屋顶破了,倾城被瓦砾砸得遍体鳞伤,南墨璃正拿着一瓶看起来相当诡异的药水,准备替倾城包扎伤口。
炎白皱着眉头,把倾城拉到角落:“紫紫,你这样下去性命堪忧啊!”
倾城一脸委屈地望着他,表示倾城很恐慌。
炎白看起来十分愤怒:“岂有此理,你不就平日里嚣张了些吗!又没杀人放火,天界这次太狠了!”
倾城都已经倒霉半年了,他竟然此时才良心发现。
倾城挥挥手,本想告诉他倾城已经习惯了倒霉这件事情,谁知道炎白却粗暴地捂住了倾城的嘴:“你别说,我都懂,我现在就上天界给你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