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在后山的缘故,这里四周空旷一片,屋子也都残败不堪,一看就是年久失修,很久没有人住过的样子,这种地方怎么会有人的声音传出来?
骆心安心下疑惑,本不想理这些闲事,毕竟这里有没有人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但扫视周围,一个问路的人都没有,如果再靠她自己一个人,恐怕到了天黑也不一定能走出这片后山。
想到这里,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顺着声音推开了最深处的一间厢房大门。
越往前走,咳嗽的声音越大,等到走到厢房门口的时候,咳嗽声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夹杂而来,听起来像是极力压制着什么痛苦,声音嘶哑沉重,还带着一丝颤抖。
骆心安越想越觉得古怪,理智告诉她应该赶紧走,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走过去,等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已经与那声音只有一墙之隔。
“滚……咳咳……我叫你滚!”
一道低沉清透的声音响起,仿佛玉石击钟又好似滴水入潭,冷冰冰的带着疏离和愤怒。
屋子里传来“砰”一声巨响,紧接着他剧烈的咳嗽起来,“我不需要!你……再不走……咳咳……就别怪我不客气!”
这个声音实在是悦耳,如果放在现代,即使不看脸,只是这一把好声音就能被迷倒不少人。
骆心安挑了挑眉毛,没压住好奇心顺着门缝望了进去。
木头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一身白衣如雪,英俊的不似凡人,修长的身体半倚在背后,一只手死死地按住胸口,仰着脖子粗重的吐着热气,棱角分明的脸上有一双狭长锋利的眉宇,深潭一般的墨色眼睛半眯着,额头沁出的汗水顺着乌黑的鬓角淌下来,溶入微微敞开的领口,沾湿了有力紧致的蜜色皮肤……
谪仙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