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嘴唇一下子贴了上来,像是完全不准备给骆心安准备的时间,一上来就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架势,柔软粗糙的舌头像一把钢刀,一下又一下的试图撬开骆心安的嘴巴,一双铁壁似的手,一只仍旧蒙着她的眼睛,另一只死死地箍住她的腰,将她狠狠地嵌入自己的怀中。
骆心安的脑袋霎时间乱成了一团浆糊,根本来不及招架就陷入了这场狂风暴雨之中。
她“唔唔”的发出闷哼,下意识的用尽全身力气疯狂的挣扎,被人蒙住眼睛,陡然陷入漆黑的感觉让人恐慌,她努力地睁大双眼,双手掰着这人的手,想要看清这个突然“偷袭”她的人到底是谁,可这个人像是完全摸准了她的脾气是的,还没等她抬手,就已经反手一箍,将她的双手紧扣在身后,后背一下子撞在了后面发冷的墙面上。
这个人到底是谁,他究竟想干什么!?
突然的吃痛让骆心安的脑袋清醒了几分,在这个人的嘴唇再一次贴上来的时候,她猛地下嘴就咬,这一嘴可足了力气,可这人却一下子攫住她的下巴,在她牙齿落下的那一刻灵巧的避开,骆心安没能咬到人,反而直接咬到了自己的下嘴唇。
当即疼得眼眶一酸,差点叫出声来,那人没说话,但隐隐的似乎笑了,再一次毫无征兆的吻上来,却一改刚才的狂风暴雨,温柔缱绻的舔舐着她被咬出血的嘴唇。
空气越来越稀薄,本来就有些头晕脑胀的骆心安这会儿更是觉得天旋地转,脑海里一片空白,就在下一秒就要窒息的时候,这人终于放开了她,而她也像是被煮烂的面条一样,双腿发软的靠在墙上大口喘气。
他始终没有放开她,也没有放下那只蒙着她眼睛的手,这会儿两个人鼻尖相贴,炙热的呼吸在彼此之间弥漫,嘴唇若有似无的轻触,仿佛再靠近半寸就能撞在一起。
这时那人终于开了口,声音粗粝古怪,像是特意改变过发音方式,没好气的捏住她的下巴说,“怎么不反抗了,这样就妥协了?你刚才不是反抗的挺欢的么?”
骆心安这时候连气儿都喘不匀,但嫣红的嘴角一翘,哪怕被蒙着眼睛仍然露出来一个惑人的笑容说,“兄弟,有一句话叫生活就像QJ,如果不能反抗那就躺平享受,反正我又打不过你,让你亲一下也没什么,反正我相公现在也不在这儿,你说对吧?”
一句话堵得这人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或许是彼此的距离靠的太近,骆心安明显感觉到这人的身体陡然一僵,接着全身都散发出骇人的煞气。
他紧紧瞪着骆心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简直没想到一个女子能这样光明正大的说出这么污秽的话,简直……简直无法无天、不守妇道!
骆心安见他不说话,侧耳听了听他粗重的声音,忍着笑故作不耐烦道,“哎,你到底行不行啊,要亲就赶紧亲啊,不亲我可就走了。”
作势骆心安就要挣扎着离开,那人抬手把她重新按在墙上,接着不由分说的又一次堵上她的嘴巴。
骆心安嘴角溢出一丝笑意,顺势抬头迎合他,而这一次他并没有像方才那样疯狂的攻城略地,而是含着她的嘴唇,一点点的亲吻,只是这样单纯的唇瓣厮磨,却比方才那一吻更加的让人脸红心跳。
骆心安心脏跳动的声音大的她自己都听得一清二楚,全身像是通电了似的,控制不住的战栗。
这时男人放开了她,因为什么都看不见,骆心安的脸更加烧得发烫,男人突然靠上来,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嘴唇贴着她的耳朵沉声道,“我好,还是你相公好,嗯?”
骆心安被这个问题问的全身毛孔都像炸开了,心口的小刷子骚动的更加厉害,她闷声一笑,舔了舔红肿的嘴唇,毫不犹豫的一口咬住男人坚毅的下巴轻声说,“你不如我相公好,我相公可厉害了,我就喜欢他亲我,他接吻的时候会闭眼睛,鼻梁又挺又直,我每次都喜欢摸他手臂上的肌肉,还有手上粗糙的茧子,你行吗?”
听完这话,男人呼吸一窒,整个人都僵成了一块石头,脑袋瞬间被炸的四分五裂,全身像是瞬间灌满了岩浆,连呼出来的呼吸都冒着灼烧的温度,从耳朵到脖子,还有一整张脸全都红的滴血。
这个时候他简直不知道应该生气还是高兴,一股说不出是羞耻还是愤怒的情绪直冲脑门,他猛地甩开手,暴躁的低吼一声,“你……简直不知羞耻!”
手掌离开眼睛的一刹那,刺眼的阳光一下子引入眼帘,骆心安猛地闭上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一切和僵硬的已经转身的蓝色背影。
骆心安失笑一声,赶紧从背后抓住他,“喂,你这个人怎么这个样,亲完就不打算负责了啊?亏我刚才还说了你这么多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