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栗子没有来,他肋骨断了,在医院躺着呢,带队的是二黑,他摸了摸腰里的匕首,狞笑着说道:“飚哥放心,一个瘪三用不着那么多人!”他之所以有这样的说法,是因为飚哥一直没有把他当成第一高手,那个大栗子根本没在他的眼里,他自认为身手了得,今天大栗子被打得半死不活,其实他很开心,这也展示自己实力的时候,他不说话,只是傲然地一摆手,然后第一个跑向村东头。
一行十几人,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跑,这看起来非常滑稽,也非常的诡异,这一幕,也被开卖店的那个女老板看见了,她虽然和阿舒不熟,但是阿舒为人热情豪爽,在她家消费非常多,这久而久之,就熟络起来,看着一行人往村东头跑,她断定,这伙人是奔着林朝阳家去的,因为她知道林朝阳跟俊哥和飚哥干了一架,这件事,整个县城的人都知道,可是她也知道林朝阳没有手机,急得她团团转,忽然想到林朝阳的邻居家里有电话,她赶紧拨打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没人接,女老板着急,快点接电话,快点接!终于,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声音:“谁呀,大半夜打电话?”
女老板没时间解释,她焦急地说道:“老孟,快点招呼林朝阳,有十多人来打他,叫他快点跑,晚了就来不及了!”
老孟,自然是阿舒的邻居,平时跟他之间倒是没什么交流,但是阿舒为人热情,每次抓鱼,隔一两天就会给他家一条四五斤的鱼,要知道这鱼若是卖,能最低卖三四十块,农村,邻里之间平时给这么贵重的礼物,可不多见,即使天天钓鱼的那些人也不保证能钓到,所以一来二去的,这邻里之间的关系就融洽了,今天老孟听说有人要打林朝阳,他蹦下土炕,光着膀子就跑出了家门,别看四十多了,腿脚麻利,一米二三的墙,一下就跳过来,边跑边喊:“林朝阳,快醒醒!”到了窗前敲玻璃:“有人要打你,快跑!”
阿舒在屋里应了一声:“谢谢老孟大哥。”老孟转身就跑了,他可以报信,但是却不敢和黑社会为敌,毕竟他只是一个普通农民。
阿舒飞快起身,往旁边看,湘云不在,而孩子睡得正香,阿舒第一时间招呼金子:“宝贝,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声!记住!”
金子睡眼惺忪地点点头,其实他非常懂事,妈妈不叫做的事,他绝对不会做。
阿舒抱着金子到了柴房,放哪里安全呢?有了,阿舒把孩子放到了柴草堆里,又盖上了苞米杆子,做完这些,院子里也传来了脚步声,阿舒躲在了门后。
房子的门,很破,几乎一脚就能踹碎,此刻,一个蒙面黑大汉,手里拿着一尺多长的枪刺,恶狠狠地拉门,就在他拉开房门的瞬间,那人身体猛地一颤,嘴里发出了一声惨叫,然后人就歪倒在门口。
门里的阿舒,拳头举起,他想给那人一个致命一击,结果那人先倒下来,什么情况?阿舒纳闷的功夫,外边陆续出现重物坠地的声音,不能守株待兔了,阿舒走出了房门,他一眼就看见了一伙人围着一个人,那是湘云!
此刻,湘云手里一把短刀舞动如飞,十几个黑衣人围着她,却不敢往前近身,湘云脚下的地上,躺着两个人,脖子上冒血,阿舒一眼就看清楚了,那是湘云的杰作,割断了颈动脉,鲜血洒了一地,而那些人,竟然没有人过去施救。
阿舒怒吼一声冲过去,他一个空翻鹰跳,他的脚踢到了一个蒙面人的后背上,那人好似一个麻袋,身体往前挪了两步,就重重地趴在了地上。
阿舒落地,低声说道:“湘云,不要弄出人命……”在阿舒潜意识里,就有这不能杀人的一个准则,所以他才告诉湘云,而湘云的眼中充满着冷酷,在她看来,任何对自己造成威胁的人,他必须死,这是金燕子的行为方式,已经成了她的本能。
二黑的眼中有了些凝重,他本以为可以轻轻松松挑断紫毛狮王的脚筋,可是刚刚到了这个破烂小屋,他的手下就当场倒下两个,而做到这一点的,竟然是一个农村妇女丑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