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消息么？”
“没有，即使反复拷问朱龚龙都没有任何线索。朱龚龙一口认下了所有的罪。”
“好的，我知道了。”
“还有别的事情吗？太太？”
“你这样，顾先生会不高兴你的。”
“太太不了解顾先生，顾先生只要太太高兴就高兴。”
“……”钱芊芊从来都知道，席秘书的天赋技能，都点在了嘴巴上。
挂了电话，钱芊芊坐进沙发中，陷入沉思。
最后一次见沈一璐，是在钱氏办公室里。
沈一璐为了自己唯一的靠山沈一萍大声威胁她，她当时还觉得不可理喻。
现在，对方那种心情，终于可以理解一二了。
沈一萍不在了，沈一璐就和白家毫无关系了。白玥染又十分冷血，她就等于失去了一切……甚至更糟。
沈一璐……难道是看到了什么么？
她一直以为陷害白玥染，陷害白家的人是自己，所以才会那么紧张兮兮地跑来兴师问罪，难道，她那天晚上知道是谁了吗？
钱芊芊想到这里，一声惊叫坐了起来。
沈一璐不可能伤害沈一萍的！她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才会跑到这么义无反顾。
钱芊芊想到这里，想要找人帮忙，她第一个想到的是顾深爵，电话已经拨通了，她又挂掉。
不，她已经不是顾太太了，再也不是了。
白礼熙？
很难想象那个温润如玉的贵公子会和这些血腥事情牵扯上。
她不想把他带进来，在心理上，她只当他是个普通哥哥。
钱芊芊思来想去，将电话拨打给了蓝又青。
“青爷……”
“怎么了？”她的声音很含混，“是芊芊？你有什么事情吗？现在几点了，为什么现在打电话来？”
钱芊芊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了。
“你睡了吗？”
“是啊，这时候不睡觉，要做什么呢？”她已经有些清醒了，“你是纯粹想要捣乱，还是有什么紧要事情？”
“我……我怀疑，是背后要害白玥染的人，害了沈阿姨。”
“那么为什么朱龚龙认罪了吗？”
“我不知道……我感觉很恐怖，我想知道真相，我想要……”要那些坏蛋给沈阿姨偿命。
天然的母女血缘，让钱芊芊对沈一萍有着特殊的，甚至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感情。
“你想要什么？钱芊芊，你个蠢货，我再告诉你一遍，不管是谁要害白玥染，都和你一分钱关系都没有。你现在就应该找齐了瓜子茶水小马扎在旁边看戏就好了！”
“有关系的，有关系的。”钱芊芊道，“沈阿姨对我很好。”
冷笑声。
“很好？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她默认女儿害你的事情。”
“我必须知道是谁杀了沈一萍。沈阿姨是个很好的人，我相信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解。”
“钱芊芊，我从前就知道你是个双鱼座，我没有想到你这么麻烦！好，你想调查随你！”
“我……我没有人手……”钱芊芊气焰低了下去。
“你不用调查了，你现在早点睡觉，不要熬夜，我明天去见你，我们好好谈谈，嗯？”
“我不需要谈什么，有什么事情，你现在就告诉我。你难道要告诉我，以我们两个人的关系，我问你要人手你会不给么？”
“这件事情，不是在电话里可以讲清楚的。先睡觉，一觉睡醒，我就来找你了。你吃饭了吗？不要告诉我你回家后就什么都没有吃了。”
钱芊芊没有说话，她的确……什么都没有吃。
蓝又青谈了一口气，“我明早带你去咖啡店，你吃点什么，我们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