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要优雅，她也是名媛贵妇呢，“你回去修整一下，明天带早餐来给你。”
顾深爵的视线从笔记本上移开，音调没有起伏，“留下来，在我腿好之前，一步也不许离开我。”
“不可能！”钱芊芊下意识地喊道。
顾深爵怒气腾腾的视线凝视着她。
“我……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去做。”
比如说帮他看看API那边的情况，比如说代表云端出席会议——虽然说如果白玥染卖了手中云端的股份的话，她所做的一切就会付诸东流，但是既然努力到现在还是想看看结果的。
顾深爵冷嗤出声，“做什么事情，大半夜浓妆艳抹，在丈夫出车祸之后迟迟不来，”抬起眼，“是去找白礼熙？”
钱芊芊咬唇，“不是。”
顾深爵微微扬起脸，墨眸冰凉，“你是拿准了什么，所以才对我这么有恃无恐吗？”
针锋相对，要吵架的样子，而钱芊芊现在只想亲亲他的脸。
“不是。”
薄唇微撩，“钱芊芊，我还没死呢。”
她很委屈，但是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也没有心思解释了。
不想把他气出病来，转身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床上，掀开了他的被子，靠进他的怀里。
顾深爵紧绷的表情缓和了点儿。
钱芊芊将脑袋规规矩矩放在顾深爵肩膀上，视线瞟到了笔记本屏幕。
眼神忽然凉了下来。
是这次车祸的调查，以及席秘书怀疑李冰是商业间谍的几项证据，都不确实，没有明锤。
让人恼火的是，车祸看上去真的就是一个意外，而李冰呢，那些所谓的证据只能称之为疑点。
钱芊芊越看越入神，大脑也在跟着飞速的转着，一时疑虑，一时又确定。
她耳边，顾深爵嗓音轻轻的，“现在还怀疑我和李冰有什么吗？”
钱芊芊一愣，飞快地收回视线。
她压根就没有怀疑，她只是不爽那个女人黏糊着他而已。
“说不定，这次车祸就是她做的。”
顾深爵冷笑，“没有见过设计出车祸让她自己也跟着出事儿的人呢？钱芊芊，你是因为讨厌她所以急着甩锅吗？还是你智商又欠费了？”
不，她仅仅只是蠢一下而已，但是她不想承认自己蠢了，假装不在意地笑了笑，“我只是提出有这么个可能而已。”
顾深爵，“李冰的确可疑，调查还在进行，这只是初步阶段的，以我手下的速度，应该不过几天就会出结果了。”
钱芊芊出神想起来了李冰的话。
她忽然有种直觉，李冰不是顾深爵猜测的商业间谍，而只是一个单纯的喜欢他的女人而已。
顾深爵并不知道爱情对于一个疯狂的女人意味着什么，他总是不在意女人们的感情的。
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是会不择手段，调查所有可以调查的东西，用尽一切手段去接近，比复仇的忍着还要耐心，比间谍还要事无巨细，比罪犯更加执拗。
夜已经很深了，凉凉的夜风从窗户外吹进来。
顾深爵将所有的数据资料关掉，继续处理公务，他的工作好像永远也做不完。
钱芊芊靠在他的臂弯里，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沉沉睡去。
第二天。
她窝在顾深爵的颈窝里，把他当成一个抱枕抱着。
男子低醇靡哑的嗓音，“早晨，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