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泽诚这话看似是泄了徐景行底,告诉年轻摊主小黄徐景行是个画家而且有钱,但细细品味却能品味出另外一层含义,说笔筒上的画是真不错,反过来就是说笔筒本身没什么价值,也就外边的泥绘还不错。
这样一来,这只笔筒的价值就又被贬低了一些。再加上徐景行“大画家”的身份,无形中就给人以一种“钦定”了的感:人家是大画家,说这笔筒一般,那就是一般。
果然,余泽诚话一出口,年轻摊主小黄便露出惊喜的笑容,“原来老弟还是个大画家,失敬失敬,我小黄没什么文化,可就是佩服你们这些文化人,真的,啥也别说了,八百就八百,老弟你拿好,”说着麻溜的把笔筒装起来递到徐景行手里。
徐景行随手把笔筒递给安心,转了八百块到小黄的账户上,转账的时候得知这小黄叫黄乾源。
笔筒到手,他也不敢在这里多停留,离开黄乾源的摊位后又耐着性子跟余泽诚逛了一圈,到七点半左右,拱手道:“余先生,真不好意思,我们得赶路,咱们有缘再见。”
“小徐师傅太客气了,一路顺风,”余泽诚也跟着拱手。
徐景行笑笑,“再提前给您拜个早年,祝您新春愉快。”
“哈哈,你也一样,祝你新年有个新气象。”
道别后,徐景行带着安心和程琳离开古玩市场,一钻出小巷子,程琳便迫不及待的问:“又捡漏了?”
“你怎么知道的?”徐景行笑呵呵的反问。
“切,你的性子谁不知道啊,不见兔子不撒鹰,要不是漏儿,你才不会说那么多废话呢,如果我没猜错,这笔筒的价值比昨晚那对棋罐更高,是不是?”程琳得意的问。
“嘿嘿,琳姐果然目光如炬,没错,这只笔筒确实是一件宝贝,跟那对棋罐差不多,但文房四宝更受欢迎,所以市场价可能会稍微高一些,卖到五十万应该不难,”徐景行对程琳和安心自然不会隐瞒什么。
一旁的安心听到他的话,吃了一惊,差点把手里的笔筒给扔掉,“师父,真的假的?这笔筒,能值五十万?”
“要是碰到土豪,再高个十万二十万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他笑呵呵的答道。
安心呆了一呆,小心翼翼的把笔筒还给他,“师父,你自己拿着吧,万一给你打碎了,我卖掉自己都赔不起,不过师父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吧,我都有点怀疑你是财神爷附身了。”
“财神爷附身那是不可能的,但有可能是财神爷照顾我,嗯,回去就给财神爷上三柱清香,”徐景行一本正经的答道。
“咯咯,师父你真小气,赚这么多才给财神爷上三柱清香,“安心咯咯笑道。
“不然咧?财神爷那么有钱,能看得上我这么点凡间的黄白之物?反倒是三柱清香代表我的心意,敬神嘛,心诚就好,财神爷不会在意的,”徐景行笑呵呵的摆摆手,把笔筒小心的放在副驾驶上固定好,对安心和程琳道:“咱们出发吧,不过路上也不用太着急,要是天黑之前回不去,咱们就在江都或者淮阴休息一晚上,就当是出来旅游了,安全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