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字,跟他写的花鸟篆以及现在流行的花体字差不多,都是将美术与书法融合在一起的创作方式,虽然在主流书画界并不为人所称道,但却以新奇的形式和美观的外形为大众所喜爱。
徐景行以前对这种字体研究不多,但对于精通书法和绘画的他来说,将两种合二为一并不难,何况他不只是精通书法和绘画,更精通雕刻,对艺术表现形式的掌控力远不是一般的书法家所能比拟的。
收起毛笔,端详片刻后笑呵呵的问面前的中年女人,“大姐,可还满意?”
中年女人瞅了半天,勉为其难的点点头,“还行,给我包起来吧。”
看到中年女人那言不由衷的模样,他笑笑,也没揭破,“大姐,我再帮你写个题跋吧,这样会看起来更好看一些,以后也能当艺术品收藏,说不得还有可能涨价呢,要知道,我的字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
“哦,那你写吧。”
“多谢,”徐景行说着又在福字的左侧写下“吉祥如意幸福安康”八个行书字,以及年月日和他自己的名号,最后还掏出印章留了一个“徐徐景行”的篆文印。
完成这些,他才让李若兰将这个“福”字包起来。
那中年女人不冷不热的接过福字扭头走了,连个招呼也不打。
李若兰哼了一声,“真没礼貌。”
徐景行笑笑,“没关系,反正字已经送出去了,而且她很喜欢,不是吗?”
“可不是怎么的,口是心非的老女人,明明已经看傻了眼,还装出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不知道有什么好装的,说两句好话能死人还是怎么的,”李若兰愤愤不平的替他打抱不平。
“哈哈,好啦,人家或许就那样儿的性格,快别说了,让其他顾客听到不好。”
李若兰还是有些不甘心,但也没再继续说别人,而是教训起了徐景行,“小徐师傅,你的脾气太温和了,不光谭泽宇欺负你,连这些大字不识一箩筐的中年大妈都敢看不起你,这样下去会吃亏的。”
“老人不是说过‘吃亏是福’的道理吗?偶尔吃点小亏也不算什么,说不定老天爷什么时候就会把我吃过的亏加倍的补偿回来了。”
“你,你,好吧,我不说了,”李若兰气鼓鼓的跺了跺脚,不再说话了,那中恨其不争的架势,让不知道内情的看到了,还以为李若兰是徐景行他姐姐呢。
不过李若兰这种热心肠的女人,还真适合做姐姐呢,真能投胎成李若兰的弟弟,不知道要有多幸福。
徐景行笑笑,也没多说什么,提起笔又写了几个“福”字,同样,这些“福”字字体依然各不相同,其中有两幅同样使用了花体字,不过表现的内容不再是单纯的属相,而是更加丰富的花鸟以及组合画。
反正已经打开了脑洞,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只要看好就行。
当然,也就他有这个能耐,一般的书法家可没办法在这么短时间内搞这么多花样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