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划下的伤疤,只能让他亲手去补,便是花上比原来更长久的时间,那也是他该受的。
离王看着,只能叹息一声。
相府,云轩书房。
云想容一回府便去了云轩的书房,将方才在离王府里发生的事情给云轩说了。
云轩闻言顿时惊讶的挑眉,问:“他竟那般帮你?”
上次在书房,那霍琛可是还隐晦的说他害了他父亲,一副要找自己报仇的模样,这会儿竟会这般帮云想容,这有些说不通。
想着之前霍琛和云想容走得近,心里暗叹,霍琛终归还是在意云想容的。
“父亲,此事他是为了帮我而摊上的,希望父亲能够和皇上禀明实情,皇上便是要罚,女儿也认了。”云想容说。
云轩应了此事,次日早朝后,主动找皇上说了此事,皇上昨日便得了消息,早已派人查清此事,也未曾多做责怪。
上次罚霍琛是给皇后面子,这次皇上自是不会再理会这事儿,毕竟是蒋青自己闹出来的事。
蒋青知道这个结果之后,极为恼怒,囔着要见皇后,最终皇后派人安抚了她,并让她好好顾着身子,以免日后身子有亏,怀不上孩子。
蒋青虽然骄纵,但也知道孩子对女人来说有多重要,舍了这个孩子却没能害成云想容,她可不能再伤了自己的身子,日后,有的是时间对付云想容。
这事儿算是过了。
而这一日,云轩的书房迎来了一位客人。
相府,云轩书房。
云轩眼神清冷的看着霍琛,喝了口茶,这才缓缓道:“此次见王爷,是因为王爷上次在王府帮了容儿,王爷有什么话便直说,我这庙小,供不住王爷这尊大佛。”
面对云轩的讽刺,霍琛显得很是平静,他站着拱手行礼,道:“首先,谢过相爷在皇上面前替晚辈美言,晚辈这才没有被责罚,多谢。”
霍琛礼数周到的鞠了一躬,全然一副后生晚辈给长辈行礼的姿态。
云轩心里有些惊讶,霍琛似乎与上次有些不一样了。
面上却是无比平静道:“王爷不必如此,本相去见皇上,是为了容儿,是不想欠你人情。便是本相不插手,相信王爷自有解决之道,说起来还是本相多管闲事了。”
霍琛笑了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旋即脸色肃然,道:“此番前来,却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想与相爷说。”
“你说。”见霍琛这样,云轩也放了手里的茶杯,淡声道。
“上次曾和相爷提起,我父亲战死前后曾给相爷送过一封求救信,相爷可还记得。”霍琛道。
“自然。”云轩哼了一声。
上回要不是因为这事儿,他也不至于将霍琛赶走,如今霍琛旧事重提却是为何?还觉得自己是杀害他父亲的凶手?不对,他神色不如上次那般。云轩暗衬。
“父亲确实是托心腹送过此信,早些时日我偶得父亲旧部,知晓了当年的过往,冲动之下才质问了相爷。此番出兵剿匪,却是意外俘虏一人,方知自己上次大错特错。”
霍琛说着,将王七告诉自己的,悉数向云轩说了一遍,又将此次出征俘虏的那人嘴里得来的消息说了。
原来当年云轩身边有一小厮,正巧碰着王七送信到云府,还收留了重伤的王七。
当时云轩为了追妻去了郊外的庄子上,并不知情,府里最大的便是姜寒玉这个姨娘,这小厮便将信给了姜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