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覆灭不覆灭凌家，又与尔等何干。用得着你们乱发慈悲。再才，相比于人族内部矛盾，你们这些杂碎，才是本公子最想杀的人。所以，接下来，你们便好好享受一下死亡的恐惧吧。”莫小川冷哼一声，十指连掐法诀，一道又一道神雷自半空劈了下来，每一道神雷，都能够准确无误地带走一名凌云国强者。
不过，这次莫小川却没有直接将之炼成虚无，而是将尸体留了下来，盛放于混元至尊鼎中。
“混蛋，凌云国不会放过你的。”冷锋满腔愤怒，无处渲泻，只是一口一口鲜血狂吐不已。
“你放心，就算凌云国想放过我，我也没有想过会放过他们。相信，你不用等太久，你在下面就会见到他们。”莫小川淡淡地说道，“对了，我忘了，好像你们古皇族一旦死亡，便神魂俱灭，不入轮回。这下，你就是想见他们都办不到了。当然，如果你有什么遗言，要我帮你传给他们，也可以，反正，他们也帮不了你什么？”
冷锋闻言，浑身一颤，整个人都愣住了：“你，你，你到底是谁？”
关于古皇族死亡之后，不入轮回的事情，就算是在古皇族，知道的人都不多。这年轻的小子怎么知道。
“对于古皇族，我知道的，远比你知道的都多，这点又算什么好稀奇的。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做好死亡的准备了吗？”莫小川玩味地看着冷锋说道。
“你，你，你，你是鸿蒙遗族，怎么可能？鸿蒙睟天域怎么可能会有鸿蒙遗族。”冷锋瞪大了眼睛兀自不敢相信。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从天而降的一道九天神雷。
“轰——”
冷锋两眼空洞，生机全无。
莫小川一挥手，九天神雷便嘎然而止。
城主府内，凌无仙脸色复杂地看着莫小川。
因为莫小川，他亲手斩杀了凌家数十名强者，致使凌家的实力，跌入了九幽深渊之间。
也是因为莫小川，他们凌家度过了灭族之祸。
毕竟，是凌全舟他们出卖人族，违背祖训在先。
对于这个叫做莫小川的年轻人，凌无仙说不是恨，还是不恨。
“凌家所有与古皇族有所牵连的人，全部都被处以家法，不知这位公子可否放过凌氏一脉，让凌氏一脉也有个香火传承下去。”
凌无仙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莫小川的眼神充满了哀求。
以莫小川对凌寒城阵法的掌握，想要灭杀他们凌家，不过是一个动作的事。那怕是他刚刚出现，全盛时期，也不过坚持久一些罢了。想要战而胜之，几近不可能。
更何况如今，他也算是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能勉强支撑着十余载，护佑凌家十余载而已。
形势比人强，只能低眉顺言，忍气吞声。
“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大怨念。”莫小川淡淡地说道。
凌无仙抬起头来，张了张嘴，但没有说出话来。显然是默认了莫小川的话。
念在凌家生死，全都在莫小川一念之间，他本想与莫小川虚与委蛇。但是，既然被莫小川看出来了，那就再没有什么再反驳的了。他的尊严不容许他如此做。
至于凌家生死存亡，便听天由命吧。